,一起闭了嘴。
凤紫潋高傲的哼了一声,率先扭过头去,自己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探出头来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老二不在赤霞殿,你跑去也是白跑一趟。”
既然人家都告诉自己凤紫泯不在赤霞殿了,云裳自己想了想,就转了个方向,眼下这个时候,他那么忙,不在赤霞殿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他既然不在赤霞殿里,那也就是该在银安殿里忙着公务吧?
她打定主意,转身往银安殿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她就又遇到了一个故人,一个小内侍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出头,面皮净白,看见云裳立马走了过来,单膝跪倒请安,“奴才给无忧公主请安。”
云裳定了定神,一看,原来这个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解救过的那个小内侍,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着装,笑了起来,“你升官了啊?恭喜恭喜,来,起来吧。”
那小内侍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站起来,云裳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比自己还高出很多。“奴才跟着魏公公,现在老皇病重,魏公公忙活着照顾老皇的身体,就把奴才派到前头来做个主事的小官儿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云裳扶着额头,想了下,竟然忘记了这个少年的名字,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小内侍倒是不在意,“奴才亭奴,今年二十一了。”
云裳暗暗将这人的名字记在心里,“嗯,你现在在前头主事了?”
“是。奴才在银安殿里做事。”
“诶,正好,你看见二殿下没有?”
“二殿下,正在银安殿里批改公文,陆谨大人,还有黄白橘大人也都在场。”亭奴说的很仔细,也很小声,云裳想了想,退回自己要迈出去的脚,“他们可是在商议要如何处置太子?”她的声音更低。
亭奴左顾右盼,看左右无人,才上前一步,凑在云裳跟前,道,“公主此去可是要为太子殿下说情?您要慎言啊,今日有人私底下来为太子求情,被二殿下狠狠的斥责了。”
云裳啊了一声,心里也有几分犹豫,不过很快她就释然,将手上的一只玉镯脱了下来递给他,亭奴乍惊乍喜往后退了几步,“奴才已经受了公主太大的情分,不敢再收公主的东西了。”
云裳摇了摇头,比了一个手势让他噤声,“别推辞了,让人看见不好。”她说完就匆匆往银安殿那边走了,亭奴握着这只还带着她体温的玉镯,心里百感交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如今已经得势,只要二皇子即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替魏公公的位子,日后将有不少的人会贿赂自己,讨好自己,但是,他始终也忘不了,当初第一个伸出手来的人,是她。
旻言在车旁等着她,看她按照原路折回,还走得那么匆忙,便迎了上去,“公主,出什么事了?”
云裳摆了摆手,飞快的上了车,“去银安殿。”她的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车一路飞快的奔向了银安殿,马车一停,云裳就飞快的跳了下来,边跑边说,“旻言,你在这里等我!”
奔到银安殿内,云裳站在大殿门口,握紧了冰凉的手心,眼前的银安殿里不时有下人来来回回,见了她,都纷纷请安。
下了决心,云裳上前两步,“劳烦公公通报一下,就说我……”
“进来。”里面已经有人应了一声,云裳听得出来,是凤紫泯的声音。侍女为她打开宫门,云裳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要为那个可怜人,说上几句公道话。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云裳走进去之后,看见凤紫泯就说了出来,凤紫泯看着她微微一笑,云裳却觉得他这笑容里很是冷漠,“你没来的时候,我还能劝说自己,你和他不过是一场酒肉朋友而已,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楼云裳,你难道是要为了他,而求情么?”
云裳勉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到如常,她就站在殿门口,手抓着镂空雕花的楞框,半晌才低声道,“他纵然是你的死对头,可他,毕竟也是你的亲生兄弟,你,就真的忍心将他……杀了么?”
凤紫泯冷冷一笑,将手中的奏折放在身边的龙桌上,从玉阶上走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寂静的宫殿里让云裳忽然感到有一丝的恐惧和战栗,但她还是仰着脸看着这个向她走来的冷面的男人。
一指玉阶上的龙椅,“你已经胜券在握,何必还要赶尽杀绝?留他一条活路,这并不是难事。”
凤紫泯冷笑依旧,却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来,塞给她,“放了他的确不是难事,可是,我放了他,他却未必能放过我,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