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里他吃多了吃烦了。还有你的靴子不能穿高筒的,面圣的话,有在靴筒里藏刀的嫌疑。”
“哇,你懂的真多呐小哥!俺葱白你!”
“还好啦,随便问哪个宫里呆过的人都知道吧,您的家产这么多,为何不买几个教引嬷嬷学学?”摊手。
“诶?家产?俺全部穿到身上了,多一分都拿不出来了!不信你摸!”说着这话,大手拉起何当归的小手,毫不吝惜地请她随便摸,“来呀,来呀,多摸出来一个铜子儿都归小哥你!”
何当归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最后告诉他一个很多很多人知道的常识:“话说,靖江王朱赞仪十六岁之前都在京城里住,说的是一口地地道道京话,真的,我亲耳听过。我不知道您大爷这一口是广西话还是山东话,总之靖江王真不这么说话,乍一听就露馅了。”
“!!!”
从[冒]靖江王那一脸惊呆了的表情看,他还没认出太监外表下的何当归何许人也,不等他和她暗通款曲(……),已经有一个管事太监打扮的人跑来向[冒]靖江王献殷勤了,“王爷吉祥,小人西三道管事王喜,来给您请安了,您老的身子一向可大安?您是先用膳,先沐浴,先观赏歌舞,还是先面圣呢?”
对方一双小眼聚光,用贪婪而巴结的目光看着[冒]靖江王。
何当归撇嘴,腹诽刁钻老道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终于招来野狼了吧,看你的伪装还能撑多久,而且对方明显是认得靖江王朱赞仪的。伪装李仙茜也就罢了,人家先一步去走黄泉路了,你多假扮两天还能带给人家母亲多一点虚幻的幸福。
朱赞仪不同,活生生一个人住在京城里,说不定还每天上早朝,熟悉他的人遍地都是。再次等再花哨再智障,人家也是一个占地为王的王爷呐。
柏炀君,你这是要闹哪样?从哪里受刺激了你大爷?
脸色阴晴变幻,[冒]靖江王并没搭理太监王喜,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何当归的脸瞧,脖子左歪一歪,右斜一斜,那一双销魂的桃花杏眼越睁越大,越睁越圆……何当归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询太监王喜:“皇上说过要召见王爷了吗?面圣岂同儿戏!”至少先把他那件诛九族的外衣扒下来吧!
“你是谁?”
“呃,小人王悲,一个普普通通的扫花园的太监。”何当归随口扯道。
“……”
“!!!”柏炀柏睁大眼睛。
[我招谁惹谁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买药糖的道圣。]这可是他的名言,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烧洗澡水的道圣。]——为了这一句绝对代表纯洁的话,孟瑄那死小子心生妒意,还差点儿没一手捏碎了他老人家的肩膀!
这么说,这个鹰钩鼻子的小太监就是……孟瑄?
连连摇头否定,目测下去,肌肉好干瘪的说。那假如是何丫头的话,胸口很有料很柔软的那一部分去了哪里?
在[冒]靖江王纯洁袒露的探索目光之下,干瘪太监缩缩肩膀,下意识地做了个护胸的动作。顿时,[冒]靖江王嘴角一咧,露出邪恶的笑容,“小妖精,不错嘛你~~连本王都看走了眼,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何当归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没有啦,意外而已,我也不想的。”如果不是假鼻子被撞断,她又怎会发现,鹰钩鼻才是最毁灭的造型!
“你谦虚了。”摸头。
“没……比您差远了。”害羞。
“时光总把人催老,我的绝世宝刀也渐渐生锈了,以后这些女变男、男变女的变态事就交给你们去深入探索了。”远目。
“……”握拳!滚啊,只有你才有那么变态的嗜好好不好!
观察着二人之间的诡异互动,王喜一开始一头雾水,紧接着又恍然大悟了,点头哈腰地笑道:“王爷的房间早就已备妥,除了枕席被褥,别的(皮鞭系列、蜡油系列、蒙眼系列)还需要准备什么,您老尽请吩咐。”
“给他找一身新袍子。”何当归代为回答。
“哈?”王喜张大嘴巴看[冒]靖江王。这样华美的衣袍,一次就报销了?
小脸肃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请给王爷找身新衣。”说着,抢过那把晃眼的折扇,撕下一条金箔递出去,“算他买的,不用找零了,谢谢。”
“好嘞好嘞,奴才立刻让人准备上好的香汤——小悲子,伺候好了王爷,包你过得不比宫里的任何一位主子差!”王喜鼓励地拍肩,语重心长的长辈口吻,“对咱们这样的人而言,这可是最好的归宿了……等你发达了,莫要忘了你师傅我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