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的人,他如今打算共度一生的女子就是青儿了。我安心之余才极力赞成这门亲事。”
“小逸你说真的!怎么我不知道!”廖青儿激动地插嘴。
廖之远也怀疑地眯起眼睛,长夜阁调查出孟瑛为人很专一?一个拈huā惹草的人都算是专情,什么又叫做滥情?哪里来的见鬼的标准!
选定的标准就是廖之远本人,和他一比,孟瑛好多了。何当归在心里默默补充,面上是不变的微笑“长夜阁搜集的情报有备份,将军不信的话可以去调出来看。”
“哼。”
顿了顿,何当归又说:“既然咱们暂时达成共识,就别拘着青儿了,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等嫁人后想再到处跑就没这么容易了。”
“嘁。”
出人意表的,廖之远一边用语气词表达着不屑,一边却弹出两道气,解开了青儿的穴道。
“啊?哥你不再捆绑限制我了?”青儿站起来跺跺脚,满脸的不敢置信的样子,居然……谈判成功了?小逸真厉害哪,老哥一个字都没讲,就愣是把倔牛给说服了。他们怎么沟通交流的?
作为背景之一的高绝还在喝茶,还是面无表情的表情,除了微微抽搐的眼角。
廖之远一看青儿那毫不掩饰的“女大不中留”就感到火大,猛捶一下桌子:“高兴什么?我还没说完,恢复〖自〗由只是暂时的,最远不能出扬州城。谁求情都没用”长眸掠过何当归含笑的唇角“这已经是格外开恩,别以为本大爷是好糊弄的。”
青儿含泪坐回椅子,摇晃着何当归的手臂求安慰:“小逸咱们明天进城吃灌汤小笼包好不好?坐船去逛夜市放河灯好不好?”
“不行!”廖之远不等何当归说话,低喝阻止“在本大爷查清孟瑛那小子底细前,你别想耍huā招偷回京城!游什么河坐什么船?意外失足掉水里,让人打掩护逃跑,这样的事你做过几回了?”
“你大爷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青儿心虚地指控着,紧紧拽住了手里的袖子。
何当归轻笑:“呵,还以为廖将军和我达成一致了,原来还有分歧。难道将军质疑我的判断力……不如咱们打个赌?”
“好,好!”青儿跟着起哄。
“赌什么?”廖之远抬眼,警惕地打量对面的素服少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何当归比以前更难琢磨了,像是刚从山里修炼出来的高手,不知藏了多少底牌。
何当归纤指微动,拨着那封被廖之远烧成一团灰烬的竹筒信,低垂着眼帘,巧笑道:“我猜这一封不是普通的军务往来书信,因为你读信的时候表情不一样,也没跟高大人传阅过,而销毁信纸却比平时快了三倍,怕让我们看到似的。”
“……你什么意思?”廖之远觉得整个人都暴露在对面一双凤眸下,藏不住秘密。
“意思就是,这封信跟我,或者说跟清园有些关系吧?”何当归偏头猜测着,口吻是极肯定的“北边的城门早就关了,这个时辰冒雨送来的信如果是军务,那岂非是十万火急的那种,将军你不可能处理的那般儿戏,连批示都没有。这儿离陌茶山庄最近的就是清园,双方也一直通书信,刚才读完信后第一眼,你看的不是高大人而是我,更令小女子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想法……”
“哈哈!”青儿笑了,高绝的眼眸也罕见地染上三分笑意。
廖之远的脸色由白转蓝,由蓝转红,青儿憋不住大笑起来,用力拍着他的肩头笑道:“承认吧老哥,你骗不过小逸的!你不说出来,是不想我去清园凑热闹对吧?快说说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说我们就自己派人去问了!”
廖之远咬牙,还想继续负隅顽抗。何当归又语出惊人地说道:“写信的人是熠彤,他跟将军还有高大人你们私下里通着书信,大半内容还是关于我的。刚才那封也一样。”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还赌什么?”廖之远气呼呼地推开茶盏。高绝首次开口纠正道:“开始是陆江北和孟瑄两个飞鸽传信,后来交给了手下人办。没有恶意,你不用多想。”
何当归不在意地笑笑说:“好意和恶意我会分的,不过这一次,我赌的是那封信上说的事里牵扯了锦衣卫。处理不好对你们也不利。”
唯一看过信的廖之远失声道:“是罗家的罗白英找你麻烦,与锦衣卫何干!”
廖青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兴〗奋地重复:“罗白英?去清园撒野?好玩好玩,还等什么,快备马车,还是直接骑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