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柏炀柏摇摇食指,笑道,“你的阳丸入的脏腑就生效,外形改变还是其次,关键是固本培元,吃了我这个,丫头你日后就结实多了。孟小子就不一天到晚担心你被风吹走,也不用费事去寻别的补药给你吃,我这丸乃是天下第一宝药。至于我从何知道你的针法管用——”他摊了摊手,眉尖微微皱起,“难道丫头你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又是你的关门弟子,师父你经常要把云岐针法教给我,还说了很多它的好处,可我的人比较懒,就木有学。现在为了救人,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学一回了。”
何当归信服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哇,咱们现在就开始传授,为师先将云岐针法的口诀写下来,你今夜背熟,明日就开始习针。”
“多谢师父,”柏炀柏勉强压下狂喜的心情,“俺一定好好习练云岐针法,保证不给你丢脸。”
“乖。”何当归摸下他的头,又问,“既然你的宝药这么好,为什么不多做它几十上百丸,既可以普济世人,也能留着备自己不时之需。你该不是没银子买药材原料吧,我听青儿说,你在京城的御赐宅子,是她家的三四倍大,里面珠宝满笏,为何不动用?”
柏炀柏笑道:“银子要有也有,只是我烦去京城那个宅子,就一直荒搁着,真要动用也不是不可。药材不是问题,但制丸药的程序忒复杂,小道又学艺不精,因此做的十分辛苦。师父你喜爱此药,等我日后找到好的制药师傅,多配几丸孝敬师父。”眼下学针在即,说话软和得很,何当归要他往东,他绝对不看南北西。
“原来是没有好的制药师傅?!”何当归睁大一双美眸,掩口惊呼道,“你怎么不早说!为师就是天下第一制药大师呀,甭找别人了,把方子、药材和制法跟为师说一说,保证比市卖的任何丸药都上乘!”
“呃……那个……”柏炀柏面有难色。
把药方全部告诉她?丫的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驻颜汤浴浓缩后的药方耶!她还挺会要,明明人都已经失忆了,要的东西却跟失忆前是一样的。要不是他亲眼见过她被万八绑架后弱爆的样子,真有点儿怀疑她是不是装失忆了。怎么办?要不要把方子给她?柏炀柏踌躇起来。
见柏炀柏这样,何当归疑惑地问:“这有什么困难之处吗?还是说,你的方子是不传之秘?”
柏炀柏尴尬地笑着摆手:“没有没有,师父你都传我云岐针法了,我哪儿还能藏私?虽然此方珍贵无比,不过咱俩是什么交情?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您哪!”先拖过去这一阵再说,他心中这样谋算到,学到云岐针法,他就撤退了,云游四海去了,飞到蓬莱仙岛上去了,她问天上的云朵讨药方去罢,嘎嘎!
何当归不疑有诈,温煦地笑道:“徒儿你放心,有了药方和制法,再加上为师的手艺,可以十倍百倍地缩短制药流程,到那时,你出钱我出手艺,制出的丸药五五分成,各自留用,还可周济身边的亲人朋友,岂不是双赢的好事!”
柏炀柏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有些心动了,暗自盘算道,诚如所言,他的制药手艺的确不佳,空有一张好药方,却不能发挥最大的光和热,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原本内服的“太极丸”去繁就简,制成药效倍减的驻颜药汤,而真正最精华的丸药,他反复炼制了这么多年,统共才炼成七颗,吃了六颗才能容颜不老至今。也就是说,他空有一张妙绝天下的药方,却是守财奴守着黄金,只看不享受,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不如……就把方子给她?反正她现在看上去傻兮兮的,也很好哄很好说话,只要对她晓以利害,让她制药的同时保守秘密就行了。
想到这里,老狐狸柏炀柏咧咧嘴巴,看向作无辜小白兔状的何当归,嘿然道:“师父你的话很有道理,小道往日之所以不跟师父说这些,一是怕师父劳神,二是不知师父你竟然是‘天下第一制药大师’,还以为你仅仅是一个‘天下第一神医’呢,真是失敬失敬!而且就如我刚才所讲,此药方关系重大,盼师父你勿要对第三人提起,哪怕是廖青儿,哪怕是孟瑄,都半个字不能透露的。否则一旦有什么差池,你我面对的,将是一场永无完结的灾难!”
何当归抿嘴一笑,点点头:“小柏你放心,我晓得利害的,不会跟一个外人说,打死都不说。还有一事就是,也盼你为我的云岐针法保密呀,我的针法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宝物。”
柏炀柏郑重颔首道:“这是当然,云岐针法和太极丸,自今而后,是你我共同的秘密。”
“那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何当归忽闪着长长羽睫,竖起一根纤细的食指,脆声建议道,“我写下针法口诀,你写药方制法,咱们互相交流学习。”
“好,说干就干!”
比爽快豪气,他柏炀柏哪能输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