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青儿一听又炸了窝了,喳喳叫道:“那个女人我知道,就是那个素娘嘛,淫贼孟瑛曾喳喳念叨过不少遍,将他和孟瑄,形容得活似蹲在那花母鸡翅膀下的两只小鸡!孟瑛一定有恋母情结,说不定连孟瑄也有,本来我听了还不以为然,现在可算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她是个奸的!”长长转弯儿“噢”了一声,她又说,“只生两天就能好的病,那么连动机也有了,就是她要借着这个理由撵走小逸,好将孟瑄霸占为己有!好阴险呀,走,咱们快去揭穿她!”
她自己冲出去两三步,找不到同行者,回头一看,何当归和贝克汉姆都没动,她立时急了:“你们还等什么?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再不揭露出那女人的真面目,以后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争宠的事儿来呢,这只是个开章,后续还有她闹的呢!好厉害的女人呀,自己连面都没露一露,就将黑锅栽赃给你顶了,小逸!”
何当归淡然道:“一则我们半分证据都没有,两个做客的外人,怎么去指摘一直随在孟瑄身边的萧姑娘?二则如今孟瑛不在,孟瑄未醒,暂时当家做主的熠迢又跟萧姑娘一条心,这么冲进去一通嚷嚷,不管我们占不占得了便宜,都会打扰孟瑄休养,倘或他真被吵得不能病愈,那可才真正是你我的罪过了。”
齐玄余和青儿都默然看着她,她一口气说完,轻喘一声又说:“就算这次真是她,我也没什么立场说话。我冷落孟瑄三年,她照顾了孟瑄三年,哪怕她一年只得三十分,三年加起来也有九十分;而我纵然上来就从孟瑄那儿白领了八十分,终究还是差她十分。观者的眼睛是雪亮的,熠迢跟我毫无宿怨,却突然甩了脸子给我看,可见萧姑娘那个实打实的九十分,比我这空头的八十分强多少了。”
青儿不服气地说:“感情又不是考试,一分两分地斤斤计较,要是多伺候几年就能积累下人脉,还能当正宫娘娘,那孟瑄他们直接和熠迢等小厮结婚,才是大快人心!”她转向齐玄余问,“你会跟伺候你的奶妈结婚吗?你有恋母情结吗,帅哥?”
齐玄余考虑一下,认真地答道:“小道母亲早逝,父亲又严厉,说不羡慕别人有母亲是假的,不过女人多心毒,小道倒是很庆幸,父亲没再娶个继母回家,也算得万幸了。”
“女人心毒?”青儿对齐玄余的好感一下子降低到冰点,自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看上去很毒吗?帅哥你张口闭口的‘小道’,你是不是为了避女人才出的家?”这是什么世道,十个男人七个坏,两个去断背山,还有一个看破红尘出家的,太没天理了。
齐玄余掐指一算,笑道:“姑娘你属羊,羊年马年之间生辰,天性活泼好动,至于心地么,自然是菩萨心肠,不在我刚刚说过的那类女人之列。”
“那小逸呢?”青儿听他说的准确,又追问道。
齐玄余转向何当归,桃花眼一瞬间仿佛转过十色华彩,妖冶不可方物,若不是面有肿包,的确能激得人心头一窒。他轻笑一声,问:“何小姐你说害小七公子吹风一事没有证据,难道我不是现成的人证吗?至于物证,说不定我还有呢,你怎么不肯多问我一声呢?”
“那敢问公子,”何当归仿佛在顺着他问,“能否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还有,你刚才在房间里瞧过病,却不立刻说明,如今出来对着我们倒和盘托出。此时你应下了帮我们作证,我们凶巴巴地闯过去逮‘幕后黑手’去了,一旦闹将了起来,却有庭院中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曾瞧见你我三人在一处‘密谋’过,再加上对萧姑娘素日为人的印象,一远一近,一疏一亲,众人的舆论就先不向着我。齐公子您再突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关键时刻‘忍痛割爱’抛弃了我,说我买通你陷害萧姑娘,那我才真是百口莫辩,顶了好大一个黑锅呢。”
青儿听得目瞪口呆,啧啧叹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陷阱,妈呀,古人真阴险。”她上下打量齐玄余阴沉的真面目,最后摇头道,“累感不爱,果然我还是应该戒掉花痴。”
齐玄余呵呵一笑,竟供认不讳了:“没想到被姑娘你看穿了,小道还真曾萌生过这样的想法,想要搭一个陷阱给姑娘你跳呢,没想到,你的鼻子这么灵,愈发叫我爱不释手了。”
“啊~~~”青儿的嘴巴张大到能一口吞苹果的程度,讶异叫道,“你也觊觎我家小逸,你想害她失去孟瑄,再来个饿狼扑食?”头转向何当归波澜不惊的面容,苦恼问道,“怎么办小逸,想扑倒你的饿狼,现在又多了一只,而且他长得像贝克汉姆,说不定蹴鞠的时候是一个当守门员儿的料,扑倒什么的最拿手了。”
何当归安抚她:“别乱说,道长一看就是世外高人,他如此卖关子绕咱们,是要跟咱们谈买卖呢,再不会跟你想的那些糟乱事有关。我说的对吗,齐公子?”
“姑娘果然玲珑剔透,”齐玄余轻笑道,“原本我确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竟真忍不住有点儿胡思乱想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