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起身,穆国公府二爷便派人过来相邀,父亲也不好推脱,便去了。”
原本是给二房添堵的饶氏一听这话,面露诧异,随即一想那穆国公府的二爷也是好风月之人,便释然,旋即笑道,“原来如此。国公府二爷与小叔兴趣相投,这倒也想得过去。”
国公府二爷乃国公爷二弟,一向好风月好美女,不过身份倒是比薛世安高了一大截,没想到薛世安竟识得了他,听薛婧雅的口气,好似二人关系还甚好。
薛婧雅见饶氏脸色有些诧异,以为扳回一局,便又道,“父亲还说,穆二爷会为父亲周旋,想法子谋得一官半职。”
话毕,薛婧雅抬眼瞧了一眼一直未曾说话的薛世平,面露讥诮,只一瞬便隐藏起来。
饶氏也是个不服输的,薛婧雅的话,她哪会不懂,不就是想说薛世安的亲生哥哥还比不得穆二爷,遂又开口道,“哦?那倒也好,小叔自弱冠便一直清闲,若真谋得个一官半职倒是一大好事,只是不知那穆二爷会为小叔谋个何职?”
二人你来我往,越说越起劲,倒忘了在大丰,女子是不得干涉朝堂之事。
薛世平面色一冷,忙出声喝住,“好了,也不想想这些是你们能讨论的吗?从小熟读的女诫都忘了?”
话一出口,饶氏与薛婧雅只垂首低眸,神色讪讪。蒋氏面皮更薄,整个脸似染了桃花,透着一股粉红,她觉得一切皆因她而起,现下竟惹得一向好脾气的大伯不快,她觉得惭愧极了。
似是调整好了情绪,饶氏换上一副笑容,盈盈福身道,“夫君,是妾身逾越了。妾身也只是忧心小叔,倒忘了女诫。”
旋即又转身看向蒋氏,微微低头,“弟妹,是嫂子言语过激了。弟妹可莫放在心上。”
饶氏入府多年,早便摸清了薛世平的性子,薛世平最是喜欢女人懂进退知礼数,今晚是她有错在先,她现下当着众人认错,于她而言,虽有伤面子,但于薛世平而言,只会觉得她虽有错,但胜在知错后能主动认错,是个知进退的。
饶氏一认错,薛世平冷硬的神色稍显柔和,出言道,“既然二弟有事不能来,那大家便入座开席吧。”
薛婧萱一直便在一旁冷眼瞧着,不禁冷笑,怨不得姨娘会输在饶氏手里,如此会做人,如此会讨夫君欢心,她倒把她这个父亲的性子摸得通透。
她又看向薛婧雅,这个姐姐性子如前世一样,经不起别人挑拨,也吃不得半点亏,一旦触犯到她,她便回出言反击,却是不知,她一个晚辈与饶氏言语不和,只会令得薛世平不喜蒋氏,认为蒋氏教女不严。
薛世平自不会怪薛世安,两兄弟乃一母同胞,纵然薛世安行事散漫,偏好风月,薛世平对待这个弟弟仍是很上心。只是他早年便劝薛世安入仕途,薛世安全听不进去,今日听得薛婧雅所言,倒似薛世安愿意入仕途。
他心里自是高兴不已,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