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义父河屯的样子,像是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侧耳细听,邢十二似乎也听到有个人在喊义父河屯‘阿穆’。
只是这个声音……好熟悉!
“阿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阿穆……”
邢十二清楚的分辨出:那是林雪落的声音!
这女人搞什么啊?
“十二,你听到了没有?”河屯狠厉的摇晃着邢十二的肩膀。
“义父,我听到了……那个声音,好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邢十二似乎也被义父河屯那诡异又惊悚的模样诧异到了。似乎他没想到一个‘阿穆’,会让义父如此走火入魔的濒临癫狂。
邢十二话声未落,河屯已经跌跌撞撞的冲出了祭祀室。
难道事情有了转机?
“你们住手!”
邢十二立刻呵斥住了那几个埃及人,“先把他的伤口缝合上!”
言毕,邢十二也随之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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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撕心裂肺叫喊‘阿穆’的,果然是林雪落。
她被邢老四和邢老五这两个门板人物拦在了佩特堡外。任由她如何的下跪乞求,他们都无动于衷。
因为河屯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也不得擅出佩特堡。
无奈之下,雪落只能拼尽自己的力气,在佩特堡的门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阿穆’。
她觉得任由的言语,都没有这声‘阿穆’更能让河屯听到。
只有让河屯听到了她的声音,她才有可能进去佩特堡。从而见到河屯!
邢老四和邢老五相当尽忠职守。义父河屯只说不让任何人进和出佩特堡,并没有不允许有人叫唤。
再说了,林雪落也不是外人。能行方便的,他们在不违背义父河屯的命令下,看在小十五的面子上,也会当老好人的。
从祭祀室里冲出来的河屯,寻着‘阿穆’的叫唤声,一路追了过来。
见光见风后的河屯,似乎一下子冷静了。
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女人,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而一个蜡像,就更不可能开口说话了。
在佩特堡的入口,河屯看到了林雪落。正喊着‘阿穆’的林雪落。
瞬间,河屯的戾气再一次积聚全身。
“是你?找死!”
被作弄的河屯,恼羞成怒的从邢老五的身上拔一把枪,狠厉的抵上了林雪落的眉心。
可林雪落却在笑。笑出了泪来。
“河屯,其实这把枪,应该抵在你自己的脑门上!封妈妈爱错了你……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封妈妈的爱!”
“闭嘴!”
咔哒一声,河屯将手枪上了膛。
“封行朗死了没有?”雪落没有畏惧河屯手上已经上了膛的枪。
“你来晚了!他已经被我制成干尸了!我要他永远的跪在他母亲面前,替他母亲还债!”
“封行朗死了?他死了……”
雪落顿时失声痛哭了起来,悲痛欲绝。
“河屯,你竟然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林雪落,为了救封行朗,你是什么谎都能撒啊!”
河屯嗤声冷哼。
“封行朗,其实真名应该叫邢朗,跟你一样,他也姓邢!因为他是你邢穆的亲生儿子!”
雪落已经是泣不成声。
自己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踉跄,雪落一头栽倒在了地面上。她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了。
“林雪落,你不觉得你的理由牵强到可笑之极吗?”
因为封行朗的名字里,有一个同音的‘行’,就谎称封行朗是他邢穆的儿子?
“你这招术实在是太卑劣了!”河屯当然不会信。
雪落倒在地面上,悲凉的,凄凄的,低声轻喃: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如同一阵凄伟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经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见吾朗……思阿穆……哈哈哈哈,封妈妈,你真的爱错人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爱,可你却受尽屈辱和诋毁,也要替他生下他的孩子……”
河屯整个人都僵化住了!
“你还不信是么?要验证我的谎言实在是太简单了:用封行朗的血,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
雪落从地上爬坐起来,直面着河屯那张僵化的脸,笑得凄楚。
“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做了!因为那是对封妈妈的玷一污,更是对封行朗的侮辱!因为封行朗宁死也不想有你这个父亲!”
雪落怒了。
一阵猛烈的急火攻心,‘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河屯的口中喷溅而出。
良久,河屯才嘶咬出了一个字:
“做!”
(正文完!明天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