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几乎完全重合。如果能调和出和鲜花完全一样的色彩,那么,此画几乎就是眼前所见的拓印!
作画讲究的意境,此画找不到丁点。只是……它不好看吗?抬头看看花儿,谁能说怒放的花儿不好看呢?若不是喜爱,谁会画它!
沉思时,春嬷嬷领着两个管事娘子进了漱玉阁,不敢直接闯进去,先站在门槛外等寒露冬闲等人禀告。“夫人,春嬷嬷说东府大太太那边革了几个人差使,还将四小姐那边的月例硬生生提高了十两,丫鬟也补上了,和六小姐齐平。”
秦氏摆摆手,“这等事,以后不要来问我!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姨娘的分例也增添了……”
秦氏微微一愣,随即道,“老太太发话,请大太太来主持。那么自然是大太太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以前规矩有不对的地方,大太太想改,就改吧。传话下去,不许和大太太对着来!”
“是。”
春嬷嬷见文素卿安安静静坐在玫瑰椅上,娇美的容颜比往常更加容光焕发,显得青春勃勃,即使坐着不动、不说话,也如生动的一幅画,美得令人挪不开目光。垂下头,她已经知道是文素卿起意,让秦氏动了回家的念头。身为九年前那场“李代桃僵”的经事人,她怎么敢单纯的看待表面天真无邪的文素卿?
再次弯腰行礼,
“夫人,漱玉阁上下丫鬟一共二十二人,侍婢卖身契已经整理好了,都在这里。大太太说不能收银子,府上一向慈悲,早前有丫鬟到了年龄放出去的,一应卖身银子全不要,如今也不好收夫人的银子。”
秦氏微微皱眉,果真理会了俗事,就打断她刚刚对女儿画作引发的思考了。
“她不收,你告诉她,这是西府的公中银子。并不是她的私房。”
“是!”
春嬷嬷刚要走,文素卿站起身来,笑盈盈道,“且慢,母亲,您为女儿,才费心出钱买下漱玉阁丫鬟的卖身契,不过大伯母暂代管家,恐是处处怕出错,才不收银子的。春嬷嬷,劳烦您传达了母亲的话后,告诉大伯母,就说我说的,‘左右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罢了,大伯母您收下,我才安心。’”
春嬷嬷点点头,见秦氏没有其他话,带着两个管事娘子走了。
一边走还在一边想,夫人的心,已经完全在她身上了啊!只要有文素卿在的时候,夫人无论和谁说话,总是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彷佛看了才能安心。
女儿是比儿子贴心,儿子长大了,要读书要在外结交朋友,要娶妻纳妾生子,能有多少时间陪伴母亲。只有女儿,最了解母亲的心意。五少爷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可是从来没想过让夫人回到故国去,再见一次娘家人吧?偏偏“文素卿”想到了。
如果她是夫人的亲生女儿,那该有多好?
如果她不是拱卫司的人,不是另有心机,那她也不会满怀警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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