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匆匆,两两相向,撞个正着。
“呀!”竹月一屁股跌坐在地,痛得低呼,待看清来人,才忍着痛意慌忙起身凑到温玉跟前:“阿碧姐姐可还好?”
温玉摆摆手,拾起地上的衣盘递还给她,略带歉意道:“对不住,都怪我急匆匆地没看清路。”手顺势抚上衣袍,又道,“这该是主子刚洗好的衣衫吧,都怪我又给弄脏了,累得你还得去趟浣衣局。”
竹月不以为然,宽慰道:“也不能全怪姐姐,也怪我平时莽撞惯了,方才自己也没刹住。”她略带好奇地看着温玉,眨了眨眼,复又道,“姐姐这是急着做什么呢?方才,主子定是有要紧的事交待姐姐吧?”
温玉笑着点头:“嗯,主子让我……呀!”话还未说完,她突然惊呼,慌乱地在身上搜找起来,接着又四下寻望,甚是焦急。
竹月见她这等模样,也不由得慌了,“姐姐,你在找什么呢?我帮你找吧!”
“我在找……”
“是这个吗?”
温玉循声望去,素秋的手中正拿着那封信,她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方才,她故意撞倒竹月,好有机会将信扔下,当然,也是顺便拉竹月当个目击证人,只要这信经过素秋之手,这黑锅是背定了!
尽管素秋是温泰兴的人,不过身在皇宫大内,温泰兴也无计可施。况且,她顶着阿碧的名头,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毕竟是侯府走出去的人,身家清白,没有可令人怀疑的地方,只要素秋被斩草除根,谁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端倪。
温玉绕过竹月,企图拿回信封,手将将伸出去,素秋却猛地收回,瞥了眼手中密封的信,挑眉道:“这是太子妃让你给侯爷的?”
“是有如何?”
温玉劈手就欲去抢夺,无奈,素秋却先一步后退:“既是如此交给我便好。”她微微一笑,忽然别有深意道,“莫非,你在怕什么?”
她这一句说得温玉心神一晃,玉眸直望到她的眼底,沉默了半晌才冷然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你,若再多加阻拦,休怪我现在就去太子妃那里,告诉她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威胁我!”
“是你逼人太甚!”
“两位姐姐都别吵了!都少说一句好不好?”竹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苦着脸试图将二人拉开,不过是一件小事,若是闹到主子那里,可都没好果子吃。
温玉瞥了眼竹月,降了降心中的火气,向前跺了两步走到素秋的身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说威胁,是你自己行事不当,落下把柄,与人无尤。你还是尽心办好侯爷交待的差事要紧,再要与我作对,休怪我不讲道义!”她又低笑了几声,嘲弄道,“当然,你也可以找太子做靠山,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太子妃会轻易放过你。”
说罢,不待她反应,就抽走了她手中的信件,翩然远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