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品和半成品的军服也都是她离开的样子。
徐心然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太小心了?”然后打了个哈欠,准备去睡觉。
可是刚刚走到楼梯上,就听见院子的后墙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刚开始她以为是附近的邻居,可又觉得不大像,于是竖起了耳朵细细倾听,可是只能听见有人说话,却听不清楚人家在说什么。
徐心然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慢慢地走上通往楼顶的楼梯,来到天台上,向四周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惊出了她一身冷汗。原来后墙外面,正有几个人拿着火把向这边张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徐心然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可她能看出来,这些人正打算要纵火。
徐心然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找到了三个值夜的伙计,向他们说明了情况。三个伙计也很紧张,商量应该怎么办。
那个机灵的伙计说:“倒是不用怕火会烧起来,咱们这儿存着十几大缸的水呢。只是他们人多,咱们恐怕抓不到他们。”
徐心然说:“我和辛大叔还有崔大哥看住这里,先给地上浇水,以防大火烧起来。小林,你反应快,又有些拳脚功夫,就负责盯着那些纵火犯,争取能抓到一个。不过,若是抓不到,那就算了,可别伤着自己。咱们还是以保护制衣坊和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主。”
三名伙计答应一声,各自散开。
小林为了抓到纵火犯,特意去厨房拿了一根烧火棍,有小孩儿胳膊粗细,他满意地掂了惦这根沉甸甸的烧火棍,走出了厨房。
徐心然则带着另外两名年纪大的伙计,抓紧时间往地上和门窗上面浇水,又叫崔平安去往屋顶上浇水。
已经睡着的徐掌柜被这动静儿吵醒了,他披上衣服,迷迷糊糊走出来,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心然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吭声。
徐掌柜紧张地看着女儿,用目光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徐心然悄声道:“后墙外面有人想纵火。”
话音未落,徐掌柜就看见几个拿着火把的人从后墙跳了进来,然后迅速拿着火把去点离他们最近的一间仓库的窗户。他们并没有发现院子里有人,因为徐心然他们都躲在黑暗之处。
可是,由于门窗和墙壁都是湿的,火把并没有引起他们预计的效果,只是冒了一阵烟。
拿着火把的人们急了,又换了一个地方,可还是点不起来火。
终于有一个人发现这里全都被浇了水,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不由得骂道:“他娘的,这里到处都是湿的,怎么能点得着?”
“那怎么办啊?”另一个人问道。
然后,他们就开始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讨论怎样纵火。因为他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并没发现有人出现,所以他们以为,这个院子晚上是空的。
徐心然看见小林拿着烧火棍悄悄摸过来,就对他使了个眼色。
小林大吼一声:“大胆蟊贼,竟敢纵火,先吃我一棍!”
伴着这声大吼,小林已经一跃而出,跳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身后,当头一棍,就将那人给打倒了。
其他的人全都吃了一惊,可并没有慌张,而是很快就背靠背站成了一个圈,手里拿着火把和刀棍,一个个目露凶光,瞪着小林。
这时候,徐心然已经示意崔平安与辛大叔也抄起了家伙——因为匆忙,也没挑拣,不过就是扫把铁锹之类的东西——冲了出来。
徐心然非常勇猛,虽然身体瘦弱,可面对一群纵火犯毫不畏惧,挥舞着一把铁锹就照着一个纵火犯的脑袋上招呼,吓得这纵火犯以为她有功夫在身,急忙躲避。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个女子根本不足为惧,于是恢复了自信,一边打斗,一边想办法放火。
徐心然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眼看着自己这边人少,虽然这火一时半会儿他们烧不起来,可这样下去,万一这伙歹徒恼羞成怒伤了人怎么办?
想了想,扯开喉咙拼命大喊:“有人放火啦——快来抓贼啊——”
一个纵火犯想阻止她,三步两步跳到她面前,举起刀就劈了下来。可不料徐掌柜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腿,让他没办法劈到徐心然,于是干脆转身,劈向了徐掌柜。
徐心然惊呼一声:“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