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宗银的女人全部送给耶律拓,就说是算我献上的一点诚意,刘宗金的夫人要如何,请自便,至于你么……”玲珑说着,将目光对准到了那挺着肚子的妇人身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是刘宗银的正室吧?”
那妇人脸都吓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兀自强行镇定着:“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她这一句话说得倒像是一脸大义赴死的神色,可下一瞬间她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显然是知道闹脾气对于玲珑来说没有用,因此挺着肚子便朝地上跪:“但我如今肚子大了,我夫君做了事,我知道你们要报复,可能不能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再说?我不怕死,但我却怕我这可怜的孩子连出世都不能,求求你们行行好了。”她说着,一边便朝地上叩起了头来。
一旦有了人开始求情,这群刘宗银的姬妾也跟着哭着求起情来,一群女人全跪下了,嘤嘤的闹着,直让人耳朵嗡嗡的响,玲珑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脑袋,冷笑道:
“你既然知道刘宗银跟我有仇,那你知不知道,他追上我之后,跟我说了要怎么报复我的?”玲珑话音一落,那妇人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
她答得太快了,显然心里有鬼,肯定是清楚刘宗银要怎么报复玲珑的。
既然她心里明白,玲珑也不跟她拐弯抹脚了:“既然你知道刘宗银要怎么报复我,你就该知道你用肚子来向我求情是没用的,刘宗银当时可没想过要放了我那可怜的女儿!”玲珑说到这儿,也冲这群人挥了挥手,岳承宗见她表情就明白过来了,虽说对于要杀怀着身孕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忍,但他现在渐渐也明白了,若是总像以前那样优柔寡断,不止是成事不足,有可能还败事有余,他既然要保护好妻女,自然该有玲珑的性命为主,别人虽然可怜,但若是因自己心软而留下祸根,往后可怜的便是玲珑了。
谁轻谁重岳承宗心里清楚得很,因此虽说他有些怜悯,但仍是喊了人进来,强行将心里的不忍压了下去。
玲珑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这些,肯定便会感叹自己这些年有多不易,好歹才算将从小被姚氏洗脑过的岳承宗又救了回来。
这会儿外头士兵们一被召进来发,那怀着身孕的妇人却死也不肯起身,任由别人要来拉她,她却忙要往玲珑这边扑,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士兵们也是人,又不是畜牲,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岳承宗带出来的,难免会沾染上他的性格,因此这会儿不大敢真下死手拉她,一个疏忽间,倒是任由她蹿到了玲珑身旁,险些伸手将玲珑受伤的手腕给抓住了!
一个普通柔弱的妇人在危急关头竟然有这样的暴发力,岳承宗在有些吃惊的同时,又为自己之前的一丝心软感到恼羞,在见到她要伸手时,想也没想的便一脚踹了出去,这下子脚正踹中这妇人的胸口儿,她闷哼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朝后头跌飞过去!
幸亏她的身后全站着的是一群女人,而且还是这还是营帐,她落在地上后头有垫的,才没有摔出什么好歹来,但如此也是哀号一片,许多人开始争先恐后的慌了起来,场面乱成一团。
那妇人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从一群女人身上坐了起来,连忙便哭道:“妾身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是想请姐姐高抬贵手,饶了妾身一命,本是同根生,相煎又何太急?姐姐也是刘家的人,流着刘家的骨血,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如今大哥早已经死了,他那一脉已经绝了,而若是夫君出事,妾身怀中的孩儿便是刘家唯一的传人,姐姐也是姓刘的,并是夫君的至亲家人,难道忍心看刘家绝后么?”
在危机关头,这妇人也顾不得要保密了,开口便慌乱的喊了起来。
原本还在闹腾的女人们一听到这话,顿时都惊呆了。不止是那些猜测着玲珑是不是要将自己等人送给那什么耶律拓,一听就是戎狄人的名字的,几个女人光想到戎狄人便被吓了个半死。她们当初跟着刘宗银,也看他和戎狄人合作过,对于那个性格凶残粗野,且又手段阴森的戎狄人来说,这些人光是想想便已经害怕,她们之前不是不想求情,只是不敢求情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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