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想承认,可作为青春期发育中的少年,迹部确实在梦中见到过悠。
至于到底梦见了什么,他不想说。
不止一次,他想象过将悠抱在怀里的情景,娇小的少女刚好被自己用手臂圈在怀中好似量身定做一般,她的头会乖巧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呼吸间会有热气扫在脖颈带出一阵阵细微的痒意,她或许还会有所回应,标志就是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背后或者搂在腰间。
现在,以上几项都做到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
他现在除了浴巾□□。
明明很想立刻进入君临天下的状态,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接收到迹部有些奇怪的视线,忍足挑眉悄悄笑了笑,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想让少女快快离开的时候,悠自己开了口。
“景吾快去穿衣服吧,岳人快要出来了,我待在这里不好。”
迹部看着少女从容地退出自己的怀抱,尽可能轻巧地走出更衣室又贴心的将门带上,他在庆幸和送了一口气之余,又生出了一丝挫败感。
她好像完全没有心跳加速的意思呢。
忍足突然有些同情迹部了,可他知道帝王不需要自己的同情,这种感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些虚伪。
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人。
“侑士!你到底在干嘛?”日向岳人趴在门上想要出来,猝不及防门被打开了,他的中心失去了支撑整个人趔趄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地看向最有可能的犯错者。
忍足并不打算透露太多,他也不希望刚才的事情被第四个人知晓,更何况门本就是他锁上的,“啊抱歉,刚才被水汽熏的有些迷糊了。”
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也只能暂且相信了,日向怀疑的看了眼忍足,对方所有的真实情绪都被遮掩在镜片之后。
“暂且相信你啦,不过要请我吃甜点赔罪噢!”
“欸?甜点?哪里哪里!”迷迷糊糊跟着出来的芥川慈郎抓住了关键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迹部沉默着站在柜子前,手臂轻轻一扬,白色的衬衣就套在精壮的身躯上,遮掩住一块块起伏的肌肉,他修长的手指以缓慢自若的姿态扣起胸前的一排纽扣,然后再就是袖口,最后拿起挂着的领带,脖颈微扬,露出喉结处漂亮的线条,娴熟地打了一个结。
在他平静下来之后,他自然就开始思考最重要的问题──
安倍悠到底做了些什么?
阴阳师家族安倍家,到底在这些年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悠自然知道目睹了一切的迹部和忍足会提出疑问,她回避了这么久的问题终于要被摆在面前。
悠靠在更衣室外的墙上,感受着淡淡的寒意从冰冷的墙面传递到自己的背部。
现在肯定是要对他们说出实情了,可他们会接受吗?
是否会接受真正的我?
该来的总会来。在安倍宅用过晚餐,顶着父母离去时了然而鼓励的目光,悠看着面前静坐着等待答案的两人。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如果你们做好了准备的话。”悠示意两人伸出自己的手,暖光下少女的面庞看起来格外柔和,她低垂着眼睫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后,迹部和忍足看见悠的指尖发出了一阵微光,萤火虫般温软的光芒又从少女细嫩的指尖流进自己的手心,随即一股难以言表的暖意从五指渐渐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忍足在一旁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感觉像睡了个好觉呢。”
迹部看了看已经恢复平常的手,试探性地握成拳,除了刚才那一阵暖意,暂时还并没有感觉到别的不同。
“跟我来。”悠从软榻上站起,伸手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和服,轻手推开纸门引着两人来到院内。
此时月光正好。
花期短暂的樱花此刻已经快要凋零殆尽,只剩枝头星星点点的寂寞的粉色夹杂在新抽的绿叶里,更多的粉色以一种破败的姿态浅浅覆盖在泥土表面等待着生命的轮回。
此时并未起风,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迹部看到眼前的樱树的枝桠抖了抖,如果不是空中飘了几片花瓣,他一定以为那是自己的幻想。
“万物皆有灵,年份久了的物品,使用次数很多的物品,它们的灵力就都会因为不断接触而增长起来,然后就会形成灵智,最终拥有实体。”悠走到树下,樱树的枝头窜起一缕新芽轻柔的触碰着少女伸出的手指,然后空气中从四面八方涌来点点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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