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振波叫来一名下属,让他去要了一辆车,陪着布拉德曼和格雷姆二人,来到了装备公司。进门说明来意之后,前台服务人员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小会议室,接着又请来了几位公司职员,向布拉德曼一行介绍有关情况。
“中国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研发煤制气技术,其间得到了南非、日本、美国等国家的技术支持。上世纪90年代,我们曾建成了一套实验性工业装置,经过近10年的运行,效果良好。日前,我们在山北省开工建设了一套年产400万吨级的装置,采取的是我国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预计2006年底投产,2007年中期达到设计产能。”
装备公司战略规划部国外动态科科长陈默用流利的英语向布拉德曼和格雷姆介绍道。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目前世界范围内煤制油的成本仍然高于天然石油,请问贵国的这套400万吨装置投产之后,成品油的成本会达到多少?”格雷姆直言不讳地问道。
陈默笑笑,说:“我们进行过测算,按照我们目前的设计,在装置满负荷工作的条件下,汽油的成本将不高于每吨650美元。”
“每吨汽油不高于650美元?这怎么可能!”格雷姆脱口而出。
汽油是用原油炼制出来的,在原油价格上涨的情况下,汽油价格也会随之上涨。目前,国际市场上汽油价格大约是每吨520美元,如果欧佩克继续执行减产涨价政策,导致原油价格上涨至每桶60美元的水平,则汽油价格有可能上涨到600至700美元的区间。
假如中国的煤制油技术能够把用煤炭制造的汽油价格控制在每吨650美元之内,就意味着可以替代原油炼制的汽油了。在此前,国际上煤制汽油的成本始终都在每吨1000美元以上,对原油构不成威胁。现在如果能够把成本降到这么低的水平,恐怕那些石油储量不足的国家,都会考虑选择煤制油作为一种石油替代技术。
澳大利亚恰好就是一个煤炭资源丰富,而石油资源较为匮乏的国家。另外一个满足这种条件的大国自然就是中国了。在国际油价持续上升的时候,中国和澳大利亚都会有很强的动力开展煤制油的生产尝试,这对于提高其自身的能源安全水平是非常必要的。
“你们确信能够把成本控制在这么低的水平上吗?”布拉德曼问道。
陈默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布拉德曼,说:“这是我们的宣传资料,关于我国拥有的煤制油技术的主要参数,在上面都已经列出来了。我们正在积极寻求向其他有这方面需要的国家转让技术,这份宣传材料相当于我们对客户的承诺,如果我们做不到,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
“陈女士所说的其他有这方面需要的国家,是指哪些呢?”格雷姆问。
陈默说:“这样的国家是很多的,澳大利亚、新西兰、秘鲁、泰国、印度、韩国、日本、南非等等,都属于具有这方面需求的国家。目前已经有几个国家的工业部长到了中国,我们的总经理冯啸辰先生已经与他们进行过初步的洽谈,他们对于引进中国的这项技术,都表示了很大的兴趣。”
“你们的转让条件是什么?”
“我们没有转让条件。”
“没有转让条件?这怎么可能呢!”
陈默微微一笑,说:“我们冯总有一个理念,他认为一项技术发明出来,就是要造福于全世界的。对于有意引进我国这项技术的国家,我们的原则是来者不拒。我们拥有强大的设备制造能力,可以同时开工建设五套年产400万吨的设备,任何一个国家希望引进这种设备,我们都是非常欢迎的,并不会附加任何条件。”
格雷姆脸上有些难堪之色,讷讷地问道:“你刚才说,你们能够同时开工建设五套这样的设备,目前已经有这么多的国家向中国提出了购买设备的要求吗?”
陈默说:“目前还没有,大家或许还要观望一段时间吧。不过,我国自己在近期内就有可能启动第二套、第三套400万吨级的装置建设,我们的目标是最终形成年产1亿吨以上煤制油的生产能力。从这个目标出发,我们目前的装备制造能力还有欠缺,需要进一步补充。”
“最后一个问题。”布拉德曼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向澳大利亚等国家推介这项技术的?”
“就是上个星期。”陈默笑吟吟地回答道,“在此前,我们并不打算把这项技术推广出去,但后来我们总经理改了主意,希望尽快推广这项技术。这几天在京城与我们总经理洽谈的那些外国工业部长,都是刚刚接到消息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