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松要求,从这家伦敦分店的菜品来看,陈抒涵的管理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酒桌上,霍特比频频劝酒,与所有人都打得火热,这也体现出了他的掮客本性。冯啸辰早就向大家介绍过,说霍特比是他认识的一位英国商人,与中国的许多企业都有过联系,对中国颇为友好。这一次大家到欧洲来,需要仰仗霍特比为大家联系合作企业。这其中,杨海帆对霍特比的老底是非常清楚的,但他当然不会把事情挑破。其他人心里有些怀疑霍特比的真实身份,但既然冯啸辰这样说了,大家也不会去质疑,只是纷纷举杯向霍特比表示感谢,又说未来一段时间要多多麻烦霍特比先生,有机会定当感谢。
酒足菜饱,大家闲坐聊天,冯啸辰忽然笑着对霍特比问道:“霍特比先生,你平时经常到这里来用餐吗?”
霍特比摇摇头,说:“我只来过三次,都是因为涉及到非常重要的谈判。这个地方的座位太难预订了,而且价格上也……”
说到这里,他尴尬地笑了笑。他刚刚请冯啸辰他们在这里吃过饭,这个时候说价格昂贵似乎有些不妥。
冯啸辰却是听懂了,他笑着说:“这好办,既然是中餐馆,那我帮你跟餐馆的老板打个招呼,让她给你发一张黑卡,以后你带客人到这里来用餐,可以享受优先待遇,价格上也可以享受一个不错的折扣,你看如何?”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吧?”霍特比结结巴巴地说,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家酒楼虽然雇用了不少从中国请来的厨师和一些管理人员,但它的老板却是一位德国女士,它或许不能算是一家中国餐馆。”
冯啸辰没有理会霍特比的话,他按铃叫来服务员,又让服务员替他叫来了大堂经理,然后对大堂经理说道:“你们的老板克林娜女士现在应当就在你们伦敦分店吧?请她到我们包间来一下,就说有位从中国来的姓冯的先生找她。”
大堂经理愕然了几秒,然后便屁颠屁颠地找老板去了。伦敦分店有自己的经理,但这位冯先生说的克林娜女士却是他们欧洲总店的老板。克林娜女士平时很少到伦敦来,她是昨天才到的,酒楼里绝大多数的下级员工都不知道此事,只有像大堂经理这个级别的管理人员才知道这个消息。眼前这位冯先生直接说出克林娜就在伦敦,显然不是什么平常人,大堂经理岂敢怠慢。
少顷,体态丰盈的克林娜在大堂经理的陪同下,来到了冯啸辰一行所在的包间。她一进门便直奔冯啸辰而来,在冯啸辰面前微微一揖,笑着说道:“哥哥,你到酒楼来吃饭,怎么事先不说一句?我还正打算和你联系呢。”
克林娜正是冯啸辰的弟弟冯凌宇的夫人,也就是冯啸辰的弟媳。冯凌宇在德国硕士毕业返回中国的时候,克林娜也随他去了中国。克林娜也是学机械专业的,但她学这个专业却仅仅是为了与冯凌宇厮混,对专业没有任何的兴趣。到中国之后,她迷上了中国饮食,于是跑到春天酒楼去给陈抒涵打下手,顺带学习厨艺。
十几年下来,克林娜已经变成了一名优秀的中餐厨师,同时也学到了餐馆管理的各种经验,成为陈抒涵的得力助手。三年前,她受陈抒涵的委派,前往欧洲开办春天酒楼的分店,几年下来成绩斐然。正如霍特比向冯啸辰介绍的那样,在欧洲每个城市里的春天酒楼都成为当地的重要地标,挽救了一大批饱受欧洲饮食残害的美食爱好者。
冯凌宇一直都呆在国内,克林娜连生了三个孩子,也都放在京城,由冯立夫妇照顾。顺便也说一句,对于颇受中国传统观念影响的冯立夫妇来说,对于小儿子娶了一个番邦女子原本是有些腹诽的。但看到因为儿媳妇是外籍,所以不受计生政策影响,而且极能生养,给他们一口气添了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老两口便转嗔为喜了。
克林娜在欧洲管理餐馆,平均一个月要回一趟中国,去看望丈夫和孩子。这样两头奔波自然是非常辛苦的,但她却乐此不疲,这或许就是德国女人的强悍吧。
这一回,冯啸辰要到伦敦来办事,克林娜正好在欧洲,闻讯便专程赶到伦敦来,等着看是否能够帮冯啸辰做点什么事情,顺便也视察一下伦敦分店。冯啸辰一行到达伦敦的时间,克林娜是提前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负责接机的霍特比会阴差阳错地把冯啸辰等人请到春天酒楼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