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这自然也是芝加哥学派所信奉的自由市场理论了。
“瑞仓同志,你有没有到过榆北?”孟凡泽发话了。
“暂时还没有。”祁瑞仓答道。
“那么,你有没有在地方上从事过经济管理的工作?”
“我到社科院读研究生之前,曾经在企业里工作过几年。”
“哦。”孟凡泽点点头,然后说道:“瑞仓同志,我有一个建议。我们总说实践出真知,你说的芝加哥学派的理论不管有多高深,最终是需要用实践来检验的。既然你有这么多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到榆北去工作一段时间,用实践来检验这些想法的正误……”
“就这样,孟部长亲自指示安排我到榆北来挂职,担任榆北市招商局副局长,为期两年。”祁瑞仓笑呵呵地向冯啸辰介绍道。
冯啸辰这才明白,他感慨道:“让你一个芝加哥大学的博士,到榆北来当个招商局副局长,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祁瑞仓道:“我倒没觉得什么大材小用。其实,就算没有孟部长的安排,我也是想找个地方去做一段时间实际工作的。我回国以后,感觉国内的情况和我在国外听到的很不一样,有很多经济现象都是理论界所不曾研究过的。这些现象,必须亲身去感受一下,才能真正地理解。这次能够到榆北来挂职,我非常高兴。”
“哈哈,看来,咱们同学里,还是你最真心,直接就来跟我并肩作战了。”冯啸辰拍着祁瑞仓的肩膀说道。
祁瑞仓正色道:“老幺,我可跟你说好了,你搞的是政府干预的那套,我到招商局去,是打算照着我的理念做事的,倡导自由竞争,相信市场的调节作用。咱们俩比比看,到底是谁的手段效果更好。”
“没问题,只要能够让榆北变得更好,什么手段我都支持。”冯啸辰说道。
于蕊插话道:“小冯,小祁要搞他的自由市场,由他去搞。我这次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些妇女再就业的项目,我们准备在这里搞一些试点。”
冯啸辰用手一指潘才山,说道:“于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其实我和潘厂长、张厂长刚才就正在谈一个与妇女再就业相关的项目呢,我们正愁没人牵头,你们妇联来了,可就正合适了。”
“是吗,什么项目?”于蕊欣喜地问道。
“家政服务。”冯啸辰说道。
接着,他便把阮福根准备招收一批工人到南方去工作,而这些工人又担心家里无人照料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我们分析过了,榆北有好几十万工人,要想全部在榆北本地安置,肯定是不可能的。下一步,我们准备联系一下珠三角、长三角等地的企业和劳动部门,从榆北招收一批工人到那边去就业。如果可能的话,招收的规模应当在10万人以上。
这10万人大多数都是中青年,属于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群。这些人一旦离开,家里的老人、孩子就没人照顾了。所以我们考虑要建立一些家政服务公司,这样既可以解决这些家庭的家政服务需求,同时也可以容纳大量的就业。家政服务嘛,肯定是以女性为主的,这算不算你们妇联工作的范畴?”
“当然算!”于蕊好歹也是社科院的研究生出身,头脑非常清晰,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件事我们接了,不单在榆北重机,而且是在整个榆北市,恐怕都需要这种家政服务。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和榆北市妇联合作,创办100家家政服务公司,你们看如何?”
“启动资金方面,我们财政部包了。”谢克力不失时机地秀了一把存在感。他算得很明白,家政公司的投入是很少的,办个食堂,买几把通下水道的皮揣子,能花几个钱?相对于财政部准备的专项资金而言,可谓是九牛一毛,但其效果却非常明显,这就叫惠而不费,他岂有不掺和进来的道理。
“那可太好了。”张越拍掌称道,“光我们榆重就可以办上三四家,他们相互之间还可以搞搞竞争嘛,对了,祁教授不是说自由竞争才最有效率吗?”
祁瑞仓皱着眉头,苦笑道:“国家妇联牵头,财政部提供启动资金,这还算个什么自由市场,不还是计划经济那一套吗?唉,看来要转变观念,可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