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家揽了这个送信儿的活,心里或多或少也有得些便宜的意思。
没想到别说赏钱了,沐启越连个好脸儿都没给他。管家暗恨在心,却因为沐启越现在风头正盛,不敢多加造次。为过他也不着急,以沐启越在府里的地位,想要让他不好过,以后有的是机会。管家暗自决定日后一定要找回场子。
没去理会管家,沐启越转身之后,脸色马上阴沉了起来。“到底还是这样做了。”沐启越在心中不住的冷笑。
吏部侍郎家的女儿,以陆鸣涛收集的资料来看,虽然是方家嫡女,却是个不省心的主儿。不仅为人娇蛮任性,而且又势利刻薄,对上惯会伏低做小的计好,对地位不如她的人,则是娇横跋扈。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过方修却是沐启辰岳父的门生,对他言听计从。
看来,庆王妃选这个人的女儿做他的正妻,是大有深意的。
沐启越看了看屋外的天气,刚才明明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怎么转眼间就变的阴沉沉的了呢。
看来有些人的椅子要动动了呢。
不过沐启越并没有着急,听说庆王妃是准备一次就把他的妻妾全安排好,应该过几天就会传来哪家千金会成为他的妾氏的消息。
从桌上拿起林竹送到木月商行的信,信里面对他的处境很是关心,也劝慰他要看开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沐启越一见到这封信,心情立刻变好,从以前的相处中就知道林竹并不是个软和的性子,如今从信中的措辞不难看出,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林竹的关心到的很是时候,因为庆王府一连串的动作,沐启越的心情受到很大的影响,不免有些灰暗,再加上他的性格有些压抑,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处理事情的方式上就有些简单粗暴了。
现在心情平静下来,便是该好好想想如何让这些人知难而退了。识相的就拒绝这门亲事,非要上赶着往前凑,就别怪我心黑手狠了。
沐启越的脸色瞬间有些狰狞,不过幸好没有人看见,他现在还不想在庆王府众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
自从沐启越搬回庆王府之后,木云便不再跟在他的身边,除了陆鸣涛给他找了个小厮之外,其余的都是王府的人。
所以,无论什么事,他都不会让王府的下人去做。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直都没有什么作为,让他们身后的人很是失望。
于是每当沐启越要出门的时候总有人会殷勤的跑到他身边做这做那,就是想让他带着出门。
沐启越怎么会给这些人机会,还是只带着小厮一人,晃晃悠悠的走了。
然后在街上七绕八绕,不一定就直接去木月商行,还是像以前一样,哪边热闹往哪边凑。不过对于那些烟花之地绝对是敬而远之。
沐启越之所以七绕八绕的,也是因为自从他拒绝府里的人跟着之后,就发现,每当他出门的时候,总有些人若远若近的跟在他的身后。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派出来的,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会打探到自己的秘密不成?沐启越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些人无非是想打探木月商行里的各种消息,尤其是特品稻米的来历。
所以沐启越便经常与这些人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时而在人流里穿梭,时而在某家店里喝茶歇上个一两个时辰。弄的这些人疲惫不堪,还一无所获。
当然也把庆王府的某些人气的够呛。
不过这次,沐启越并未在外边晃太久,不多时便进了木月商行。
正在和帐房对账的陆鸣涛,忙的是昏天黑地的,又听说沐启越悠闲的在屋里喝茶,心头一阵无名火起。
“四爷,最近小的家中有事,可能得回去个三五个月。”陆鸣涛吊儿郎当的说道。
“好吧,你把手头上的事做完,回去了三五天也行。”沐启越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泄露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把所有的事都交由他一人去做,烦躁了而已。
“有一件有趣的事要做,你还回去吗?”不等陆鸣涛反驳,沐启越又把几个人名说给他听。
“哦吼,这些人又哪儿得罪四爷您啦。”陆鸣涛立刻来了兴趣,这种背后阴人的事做多了,真是能驱散不少心中的郁闷。
“不会吧。”陆鸣涛从沐启越的眼神中便知道这些人估计与他的亲事脱不开关系。居然想打击未来岳父,呃,也只有这位四爷才能做的出来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