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执是我平生所见最为离谱的,可哪怕到她死的那一刻也从觉得她自己有任何的问题。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一切大受震动,也许,我将成为下一个洛琪儿而毫无所知。”
“云长,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看透了一切,也放下了一切?”江宁侯微微皱了皱眉,一时间倒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这个外甥如此大的转变,或者他还差一些铺垫,让他觉得有些太过突然了。
江云长却是不由得笑了笑,摇着头道:“那倒不至于这般彻底,我可没达到那样的境界可以放下一切。只不过,正如韩江雪所言,恨归恨,可以选择不去原谅,但却不能让自己被恨给迷失,平白折磨了自己。”
这句话是韩江雪送他回江宁侯府的路上,那女子唯一与他所说的话,也是让他一路思索到现在的一句话。
光凭这一句,江云长便不得不承认,他一个大男人却是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输得心服口服,如此一来,那天韩江雪对于他的责备与训斥也变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听到这话,江宁侯也有一瞬间的震动,当真没料到,韩江雪那般小小的年纪竟然有着如此大的气魄与胸怀。
片刻之后,江宁侯却是略显遗憾地笑了笑,朝着江云长说道:“韩江雪这样的女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难怪东明的皇帝与墨王全都对她那般重视,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相互争夺!可惜她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不然的话,我还真希望能够有个这样的外甥媳妇,那还真是天大的福气!”
江宁侯的这句玩笑话倒也并非全为玩笑,至少在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外甥,没有错过云长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来曾见过云长对哪个女子如此正视过,那种细微的心里变化当然也不可能完全瞒得过他的眼睛。
而江云长听到舅舅的话时,神情却是不由得怔了怔,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但只是片刻功夫,那份怪异地是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坦然与宁静:“舅舅说笑了,即使她心无所属,我也配不上她,更是从不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云长,你可别这般自己看不起自己,你是我的外甥,怎么可能……”江宁侯以为自己外甥这是受打击了,连忙想要安慰。
不过,话还没说完,江云长却是再次笑着说道:“舅舅放心吧,打现在起,我不会再自暴自弃的。我说我配不上韩江雪罢了,却并不代表我看不起自己。像她那样的女子,这世上怕也只有墨离那样的人才能与其真正匹配。我这一辈子,注定不可能成为墨离那样的人,也不想做他那样的人,我只希望日后可以安安静静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尽孝于舅舅跟前,倒也足够!”
这番话一出,江宁侯总算是真正的安下心来,看来,韩江雪对于自己外甥的影响还真是极大,而且全都是一些正面积极的影响,今日主动声明欠下韩江雪的那份人情也不算是白欠了!
而且,这样的尺度,这样的方式也刚刚合适,多一些则多,少一些则少,李川那个一无是处的浑账总算是作了一件像样的事情,收了韩江雪这么一个徒弟,并且让其有了西蜀一行,从而让自己的外甥的人生发生了不少正面积极的变化。
就在江宁侯感慨欣慰不已之际,韩江雪一行却也在不久之后顺利回到了住处。
川先生同样也已经提前收到了报平安的信,是以这会韩江雪回来后,师徒两却是并没有说道太久太多。
除了发自内心的感谢以外,川先生当真也不知道再对这爱徒说些其他什么,一番话语之后,也知道徒弟劳累了一整天,自是催着她赶紧先去休息,其他事日后再慢慢说道。
如此一来,韩江雪也不客气,没一会便先行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去了。
紫月早早已经为韩江雪准备好了洗澡水,服侍着好好泡了个澡,洗掉这一身的晦气。
清洗一新,韩江雪整个人都舒服到了骨子里,又吃了些东西,困意倒是不由自主的上来了。
不过,睡觉之前,她还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得做,所以伸了个懒腰打起了些精神,让紫月砚墨,快速提笔写了一封信。
“东凌,你亲自将信给英王送去,一定要亲手送到英王手中!”很快,韩江雪便将写好的信整理好递给了东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