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告状,而是一本正经的跟皇上算起了张家的账来。
原来,张家前几年起便承下了朝廷部分军队粮草物资的供给配备,东西每每都妥妥的送了过去,不过这银子吗地是十有八九没有按时按量给回来过。
到如今为止,朝廷已经久下张家一大笔的巨额债务,张家其他生意都被这些欠债所累,挣到一点就得补进一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钱银。
就连上一回那近十万两的救灾银两也是想方设法从各处强行给剥下来的,如今都还没缓回去,再想筹个一百万两,那除非是把张家给卖掉,其他什么都不必干了。
张家家主虽然不似前几个一般说得那般形象生动,但比起其两位王爷来说,他所说的事情皇帝心中却是更加一清二楚。所以这会皇帝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难堪,越来越黑得厉害,偏偏对着张家家主还真是不好直接发火。
毕竟再怎么样,你一欠债的就算是皇帝老子,是大爷,也没理由当众做出市井无赖一般反骂债主的事情来。
“韩公,这会就剩下你没有说话了,朕倒是想听听看你们韩家又能够找出什么样拿不出钱的理由?”几乎是将所有的怒气一股恼的嚷了出来,皇帝还真是柿子挑软的捏,堵着一口气直接把所有的火都准备往韩家身上发。
也怪不了皇帝会挑韩家,蒙、洛两家明面上也算是皇帝的亲家,在民间他还得管蒙王与洛王叫声岳父呢!而张家又是他的头号大债主,唯独韩家不是最好出气了吗。
见状,韩风倒也不慌不忙,并没有因为龙颜大怒而吓到。
“回皇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韩风叹了口气,慢慢说道:“韩家的主要产业并没有分布在那些受灾严重的地方,也没有受到什么多大影响,更没有什么收不回来的大笔欠款。”
说到大笔欠款时,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得厉害,可韩风只当没看到,继续说道:“只不过,我们韩家更是倒霉得厉害,有件事也一直不敢对外声张,但如今却是不得把这件事给重新道出来了。数月前,我那三弟在回京的路上被歹人无故重伤,家仆死了好多,这事京城之人都知道,但除官府外,外人不知道的是,我那侄子庆哥儿被那伙人当场给绑了去。”
“哎,为了救孩子,没办法整整一百万两就这般没了,我们韩家的财力本就有限,那一百万两就差点没让其他生意周转全给崩掉。后来皇上让大伙给出钱出力救灾,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跟钱庄借了好几万两凑了一些。如此再想拿出一百万两,只怕就算把我们韩家给卖了也根本不可能的呀!”
韩风故意提及了此事,而后当众韩皇帝说道:“皇上您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派人去查便是,那案子如今都还悬在京城府衙呢,本来有了些线索,找到了两具重伤劫人的凶犯的尸首,谁知道后来竟然让……”
话没说完,刚刚到了要点关键隐情之际,皇帝却是适时的打断了韩风的话,没有让他再当众说下去。
“够了,说来说去,你们一个个无非就是不想再出钱罢了!”
皇帝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既然这几家一个个压根没打算遵照他的旨意,那他自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好客气的:“谁都别在朕的面前哭穷,就算你们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你们几家比起郑家王家来难道还会更拿不银子来?郑家王家昨日便派人禀明了,说是一百万两基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没错,各家都有各家的为难事,难道郑家、王家就没有吗?更别说他们本来就比你们几家财力差得多了!”
“朕一早便说过,所有的难题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你们根本就不愿意,是你们的态度有问题!”
皇帝大手一拍,大声斥责道:“你们以为几家联合起来全都不理不顾就行了吗?你们以为朕的旨意就是一张没用的废纸吗?”
这会功夫,可不仅仅算是龙颜大怒,更主要的是皇帝还开始拿起旨意说话,言下之事自然是在说几家故意抗旨不遵。
蒙、洛、张、韩几家家主见状,自是连忙同声说道:“皇上息怒,我等绝无此意!”
几家共进共退,那团结不已的模样更是大大的刺激到了皇帝:“绝无此意?朕看你们一个个是胆大包天!都给朕听好了,十日期限依然没得商量,没有那么多好讨价还价的!既然郑、王两家都做得到,你们几家谁都别想找理由找借口蒙混过去、置之不理,否则定不轻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