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雪知道,对方一定会在交赎金这件事情上再做文章,甚至于她隐隐觉得那些人有可能会让她去送赎金的,因为在韩家,如今的她应该算得上是让对方极为讨厌想要收拾了的吧?
韩风听到女儿这般说,心知到时去救庆哥儿一定会有不小的危险,心中本意是不想让女儿再去涉险的,但转念一想如今韩家四下都是危险,既然女儿早就已经有了万全之计,倒不如莫再束住她的手脚,让她安心去大展手脚便是。
韩江雪自小到大都跟男孩子的性格差不多,往日里韩风最头疼的便是这个,总觉得女儿没有一个女孩子样,实在是让他费脑筋。而现在,他却有些庆幸,不论如何,在家族面临困境之际,不论是儿是女,能够独挡一面的孩子生存下来的机会总是要比其他人高得多。
次日一早,绑匪那边还没有急着再来新消息,韩家大院却是被人给挤了个水泄不通,韩家的那些族亲基本来了个齐全,看那样子明显有些来者不善。
与之前韩江雪的二叔在淮州出事同出一辙,这一次,庆哥儿被绑架一事,同样也莫名其妙的被快快传了出去。
韩家旁支几乎都得到了消息,听说了绑匪索要一百万两银子让韩家赎人的事。因此这会好些位堂伯堂伯母,堂叔堂婶娘约好了一并都跑了过来询问韩风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连族长都被他们给请了过来,嘴里说得倒是好听,一个个似乎都是为了商量救庆哥儿而来,但那架式却明显更加关注着那一百万两到底如何个拿法的问题。
韩风这会正在外头忙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家里已经被族人给包围了起来,派去送信找他的仆人一时半会也没有具体的地点去寻,只得将往常老爷最有可能去的几处地方一处一处的找。
韩风虽然不在,但这么多族亲都来了再如何却也不能够关起大门拒之不见。
韩江雪让人将这些族中长辈通通先请到了厅里就座喝茶,二夫人与三夫人都出来一并陪同应酬。只不过谁都没有将庆哥儿之事兜底,只道庆哥儿这会虽然下落不明,紧着嘴门不松,并没有听说什么绑票一百万两之类的事情。
“两位弟媳,这你们可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大堂伯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听说了,这不也是关心庆哥儿这才会急急忙忙的过来帮忙想办法吗?你们倒好,反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一句真话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一听,顿时纷纷响应,只道二夫人、三夫人拿他们当外人看,根本没有将韩家这些族亲放在眼中。老族长都被众人给抬了出来,嚷嚷着让族长给评评理,看看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好心都被狗给吃了。
二夫人与三夫人顿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解释了半天却也没有一点的作用,反倒是让众人火气更大了起来,连带着老族长都发了话让她们莫再遮遮掩掩的,有什么直接说道出来,莫到最后即耽误了救庆哥儿的大事又伤到了一家人的感情。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僵,二婶与三婶被一大群族人给逼得快不行了,一旁的韩江雪却是突然不大不小地问了一句:“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九叔还有各位伯母婶娘们,你们是从哪里听说有人用庆哥儿勒索一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呀?”
韩江雪的声音顿时让原本吵闹不休的众人不由得停了下来,齐刷刷的将目光看了过来。
在场的长辈大多都被韩江雪给当场点名,众人相互看了看后,最后却是由大伯母先行出声说道:“雪丫头,你可别在这里跟大伯母打什么太极,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吗?谁告诉我们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够瞒着我们呢?好,瞒就瞒了,我们也不在意,可这会我们好心想要帮忙,都来了这里当面问你们,你们怎么还能够把我们当成傻子一般?”
“大伯母说这些做什么,侄女只是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你们说庆哥儿被人绑架了要一百万两赎银之事?”韩江雪可没有自已二婶、三婶那般容易糊弄,压根没理会大伯母所说的那些没用的话,径直就问是什么人说了这么一个事传开。
“这还得用着谁谁谁特意跟我们说吗?京城里头如今都传开了。”大伯母接过韩江雪的话,轻轻一句便带了过去:“都说无风不起浪,没这样的事人家敢乱传吗?再说,前天你三叔刚刚被人给抬回来的时候,你们当天都还派了不少人去寻庆哥儿,可这两天反倒是没了动静,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京城都传开了吗?那我怎么没听说呢?这传开了也总得有个人传到你们那里吧?”
韩江雪边反问伸手拦了拦想要上前解释的三夫人,示意她们先不必着急:“还有,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今日各位步叔伯婶娘们不像是来求证帮忙的,反倒像是来兴师问罪似的。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伯母见状,一副不愿意跟个小辈多计较的模样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我们都是好心你却偏偏只将我们往坏处想,这也太过……”
“大伯母怎么就不能够直接说出是什么人告诉你们庆哥儿被绑了这些风言风语的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这事本就是大伯母瞎说出来的?”
韩江雪却是不依不饶,直勾勾的盯着大伯母,根本不给她躲开问题的机会。
“你胡说什么,这些可是你二伯听他在衙门的朋友亲口说的,我哪里有瞎说!”大伯母一时口快,倒是将二堂伯给供了出来。
二堂伯见状,先是颇为不快的瞪了大伯母一眼,而后也懒得再否认什么,径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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