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闹闹哄哄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韩江雪不慌不忙,神色平静不已的伸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绑了她去交差的小太监,略显疑惑却又极其淡定从容地朝那个拿着那枝梅花的粉衣宫婢女说道:“刚刚才碰到这个宫女中途跑出来给我领路,莫名其妙的硬是让我去折梅花,见我没动手她自己便去折了,我这什么都没弄明白呢,你们这又一下子跑出一大堆人要绑我。当真是奇怪,这宫里头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乱糟糟的了?”
韩江雪的反应让在场的奴才均都意外不已,没人想到听到蒙贵妃之后,还有人能够如此冷静、镇定的面对一切。而绿荷更是面色变得极是难看,一副万万没料到韩江雪竟然面不改色瞬间便翻脸说得跟不认识她,一切都不知情似的。
“韩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先前明明是你听说晋云公主喜欢梅花,所以特意想要折几枝带过去讨公主欢喜的!奴婢早就告诉您这些都是蒙贵妃亲手为种植的,没有贵妃娘娘的许可,谁都不能乱动。可奴婢好说歹说求您不要去折,你非说要折不可。这下怎么又一翻脸把什么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的呢?您这般冤枉奴婢,奴婢可是没有任何地方得罪于您呀!奴婢身份低微,在宫中当差本就不易,您是贵人,怎么可能我们这些奴婢来抵罪呢?”
绿荷无比震惊的说着,语气中的委屈气愤强烈无比,再次反打着这一棒,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韩江雪身上。
而粉衣宫女与几个小太监听到绿荷的话,自然很是感同身受,那种同为宫人被人欺负冤枉过的滋味瞬间让他们所有的人下意识的便站到了绿荷这边,相信了绿荷所说的一切,也认定了那梅花就是韩江雪所强行折的。
“哼,什么贵人不贵人,不就是个入宫来给公主做侍读的,还真能当自己是回事!莫说是你,就算是宫里的妃嫔敢乱动我们家蒙贵妃的梅花,那也决不可能轻饶!”此刻拿着梅枝的那名粉衣宫婢轻蔑无比的拎着手中的证据冷笑道:“别以为现在抵赖就可以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还真以为蒙贵妃的话是这般好糊弄的?”
“就是,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破小姐了,你当这宫中是何地,岂是你这等身份之人胡作非为的地方?”另一粉衣宫女同样气愤无比,当众说道:“蒙贵妃早就说过,敢擅自乱动这几株梅花者,不必先行禀报,直接杖责三十大板再说!你一个小小的侍读不但动了,而且还折了这么大一株,到这会全无半点悔改之心,反倒是归罪他人,企图自保,实在是更加不可原谅!”
说到这,那粉衣宫女伸手一挥,直接朝着几个小太监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绑了带下去先打上三十大板再说!回头贵妃娘娘那里我自然会如实禀告的!”
那几个小太监一听,当下便更是来了劲,应声立马上前想要再次抓住韩江雪,而绿荷则在一旁无奈地叹息道:“韩小姐,您说您这事办的,奴婢怎么劝你都不听,非得动蒙贵人的这些梅花!这下好了,莫说是我这个小小的奴婢了,就算是晋云公主在这里也救不了你呀!”
“这位姐姐莫太好心,她刚才还想让你顶罪呢,你还有什么好同情她的!”拿梅花的粉衣宫女说道:“我家贵妃最是看得不这种恶毒又自以为是的人,就凭这一点,她也没那资格当晋云公主的侍读!”
“我有没有这个资格成为晋云公主的侍读可不是你们几个宫人就有这等资格决定得了的!”韩江雪冷冷的盯着只差一丁点就要抓住她胳膊的一个太监,目露寒光警告道:“蒙贵妃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没脑子的奴才,就连被别人利用当枪使都丝毫不知!如此鲁莽冲动、是非不分,到头只会给你们自己招来祸端!”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一干人等,清冷而镇定得可怕,语气神态之间更是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尊贵与威严,让人下意识的生出几分心惊与畏惧之意来。
如此一来,那原本都快抓到韩江雪胳膊的小太监地无意识的缩回了手,并且往后退了几步,面上涌现出一种敬畏之意。而其他几个小太监亦不敢再上前来,只是莫名不已的相互看去,明显对于韩江雪所言所行有所忌讳。
两名粉衣宫女一听,心中也咯噔一怔,不论其他,单单韩江雪最后一句便让她们生出了迟疑之心。宫里头的是是非非多得不能再多,像那种被人给利用当了枪使的事也没少见过,这一点由由不得她们不去多想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