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吓了一跳,不知自家大少爷为什么听说他花钱请人挑鱼刺会这么激动,还怕自己做错事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这钱……不贵的,一条两文,那些大婶还嫌鱼少……”
谁跟你说这个!欧阳康道,“回头赏你二十两!要金的都行,快去外头守着。爹,我有一个想法,您听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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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处不起眼的低矮民房内,有人推门进来,屋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堆起满脸皱纹,叹着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把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绑了来干啥?我说年轻人,你们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老婆子经不起你们折腾,何苦为我背条人命呢?”
老太太的双手被反绑着,眼睛也给蒙上了,却安放在一张炕上,看那形容,除了惊吓,也没吃太大苦头。
她看不见,只能听到一个低沉淳厚的中年男人道,“老人家别害怕,我们不会害你,不过问你一件事,问完就送你回去。喏,这有十两银子,是给你压惊的。”
老太太听这声音陌生,不似绑自己来的那年轻人,道,“你是他们的头儿?那你问吧,钱我不要了,若是我知道,告诉你便是。不过我老婆子这辈子也没听说过哪有财宝什么的,你们别是绑错人了吧?”
中年男人低低笑了笑,忽地喊出她的名字,“七奶奶,我想问的是,从前的豆腐西施,如今的平王妃,蕙娘到底是不是施家亲生的?”
只这一句,七奶奶瞬间变了脸色,“你是谁?干嘛这样问?”
“你别管我是谁,只老实告诉我就行。”
七奶奶明显犹豫了,支吾着道,“蕙娘是施家两口子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当然是他们家闺女。”
中年男人的声音逼近了些,“我问的是,她是不是施家,亲生的闺女。”
七奶奶有些慌乱,“你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看人家富贵了,想冒认他家的亲戚?我可告诉你,这样的坏事我可不帮你干。”
静了静,中年男人道,“那就是说,蕙娘真的不是施家亲生的了。”
七奶奶急了,“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未落,忽地传来孩子奶声奶气的哭闹声,“奶奶,奶奶!”
七奶奶又惊又怕,“狗子?你们抓了狗子?”
小孩子很快被人堵上嘴巴,停了哭声,可七奶奶却越发慌乱且悲愤,“你们这群强盗,到底想干什么?才两岁多的小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么?”
中年男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我们下不下得去手,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说!”
七奶奶吓得浑身一颤,纠结挣扎了半晌,才哽咽道,“我,我说……蕙娘,她,她是……”
时候不长,她的话完了,蒙眼的布巾也被泪水湿透了。
老人家正直善良了一辈子,临老做了这样一件揭人阴私之事,心中伤痛无人能知。
中年男人的追问还没有完,“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七奶奶摇了摇头,不欲连累旁人,“没了。活着的就我一个,还有蕙娘她娘了。”
中年男人看她那样伤心,语气和缓了下来,“老人家莫怕,我们不会伤害她的,你可以走了。”
他说到做到,很快就有人过来,把七奶奶和小孙子一起扶出去了。重又上了马车,往家里送。
直到了她家村口的树林子里,才有个蒙着人的年轻人把她放下,解下她手上的绳索和蒙眼的黑布,又给了她十两银子。
可七奶奶转手就把那十两银子扔进了村里的池塘,只紧紧牵着小孙子,含泪往家蹒跚而去。
这件事,她不会跟任何人说。可这份愧疚,注定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而那一边,终于问到真相的姬龙峰刚刚想出一个妙计,想把手下召唤过来嘱咐一番,却忽地有人来报,“将军,仙源镇的事情又有变化了!”
什么?
姬龙峰愣了愣,首先往最不可思议处问去,“平王翁婿俩,妥协了?”
“不!他们反将了那些官员一军!”
来回话的手下激动得两眼放光,这些天,他们这些自始至终留在仙源镇的人,可是实实在在的看了一出好戏。
先是平王翁婿俩的发难,再是本地官员的反击,在谁都以为平王翁婿走进死局时,这对翁婿俩,神奇的绝地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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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源镇的县衙门口,比过年还热闹。
老百姓们拖家带口的排起了数百米的长队,个个红光满面,激动万分。要问他们做什么?好事儿!
啥好事?领银子!
瞧着前面那抱着五十两官银高高兴兴出来的乡亲,后头排队的百姓激动了,“还有吗?”
“有呢有呢!你家东西带齐了没?带不齐可不给你的,再跑一趟估计就没了。”
“那你快来说说,看缺点啥,赶紧叫我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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