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脸色一沉,“苏澄,你不必再逞口舌之利了,有此物作证,足以证明你家与刺客勾结!来人呀,把他们全家所有人都给我押回去!”
“嗳嗳嗳,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呀!”欧阳锦急得大嚷,“我跟他们家没关系,不过是来避难的。那个,我只是欧阳康的大伯,不是他爹,他跟他先生干什么,全都跟我没关系啊!”
欧阳锦的呼号没有搭理,到底是跟整个破园的人一起被带走了。
等闵业回了晋王府,把那两件证物交上,晋王先是一喜。后是一忧。
“就算是有了这些证物,能给那刺客定下罪名。可说他的幕后主谋就是苏澄,这也太扯了吧?他造反能有什么用?”
闵业道,“王爷,话不是这么说。苏澄造反是没用,可如果他的幕后主使是楚王。或者齐王呢?”
晋王瞪大眼睛,“你有证据?”
闵业阴阴一笑,“只要苏澄肯招供,这不就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晋王一想,点头称赞,“这个主意好!不过,他徒弟可是舅爷爷家的郡马,这样做。会不会牵连太广了?”
他哪里是怕牵连太多,是怕牵连到欧阳康那个大美男吧?闵业心头不悦,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王爷,如今这时候,可由不得心慈手软。”
可晋王想想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来那欧阳康是不知情的。至于平王府,应该也是受了蒙蔽,你想法子让苏澄招供就行。眼下欧阳康还出使在外。就算要追究他的责任,也等他回来,由本王亲自审问!”
闵业心头火起,心说这节骨眼上还贪恋美色,如果不是要借他的力推自己的外甥上位,他才不给这种人卖命!可眼下再不忿。他也得去想法子了。
当破园被查抄的消息传开,关耀祖头一个坐不住了。
“爹,我要去找廖廷尉,那钟山是我买下送给欧阳康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查也得来查我。”
“你疯了么?”关夫人急得一把将儿子抓住,“眼下人人自顾不暇,你倒还想往虎口里送?”
“可难道就看着他家白白受这样冤屈?”关耀祖急得不行,“他们家能是谋反的人吗?晋王摆明要找人当替罪羊,要是咱们不想办法,那他们家就死定了!”
关夫人反问,“那你去了,他们家就不死了?”
关耀祖再看老爹一眼,“只要爹肯出兵,我想人还是保得住的。”
关夫人气得想揍人了,可关天骁却道,“我出兵?你的意思是,我干脆把队伍拉起来,跟晋王真刀真枪的干上?这个倒也不难。不过你要以什么名义出兵?为了你的兄弟义气?你觉得这能让我手底下的将士们心服?”
关耀祖被噎住了,瞪着他爹说不出话来。
“幼稚!”关天骁冷哼一声,不想跟这个儿子废话了。袖子一甩,他出门了。
关耀祖不知,老爹正是去找崔廷尉了。
或许关耀祖是有点幼稚,可他有句话没说错,钟山和那批奴才是镇远侯府出面买下送给欧阳康的,真要查起来,侯府也脱不开牵连。
与其坐着等人打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探探情况,要是能帮欧阳家一把,那就更好了。
吃了破园那么多的东西,关键时候不帮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晋王是全城戒严,闹得风声鹤唳,但这并不妨碍关天骁的正常活动。任何时候,拳头就是硬道理。有拳头的人,总能比别人活得自在些许。
才到廷尉衙门口,看到个老熟人,公孙述了。老头子跟他一样,全副披挂,精神矍铄的过来,显见得也是有事。
关天骁忙下马,上前扶老国公下来,公孙述乐呵呵拍拍他的肩,“你也来啦?”
一个也字,听提关天骁心头打了个转,神色不变,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找廷尉大人分辨一下的好,省得日后也给人说成是有心欺瞒。”
公孙述点头,“这话说得很是,咱们武将行事,就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才不搞那些背地里的阴谋诡计。”
关天骁心中吐槽,您老要是不搞阴谋诡计,这么多年的仗是怎么打的,国公的位子又是怎么挣来的?
可进了廷尉所,却见廖大人准备出门,这是来得不巧么?
廖大人却道,“正想去请二位呢,要是得空,咱们一同到晋王府走一趟吧。圣上的死因尚未可知,那刺客及一干人犯又被晋王扣留,这让本大人如何审案?”
没说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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