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采药。
忽地,她脚下一滑,手上绳子猛地一沉,竟似要摔下去。几个男仆吓得不轻,齐心协力拉着绳子,好容易等她说声好了,把人拉下去,个个都是一头的汗。
有个领头的就说,“小师父这份大恩,回去必当跟王爷王妃禀告,非得好生谢过才行。”
“没什么,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误了大事。”阮菡雁推辞一番,索性连望月庵也不回,直接随他们去了羊角村。
听说了缘意外摔了,所以阮菡燕送来了药。慈航师太略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赶紧亲自去给沐劭勤煎制了。
而阮菡雁看一眼焦急的根本没心思关注旁人的蕙娘,对一旁看着就很面善施大娘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再要什么药材的话,只管打发人来说。”
施大娘为了厚道,当然不肯让人白辛苦,忙客气道,“那可怎么行?你这忙了一早上。还没吃饭吧?蕙娘。要不让个人带她去吃饭?你也一宿没合眼了,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再去歇一下吧。既然有了大夫也有了药,念福她爹就不会有事的。”
给娘这一说。蕙娘才回过头来。然后终于注意到这位蒙着面纱。带发修行的小尼姑了。看她这一身的泥巴,还有摔伤的痕迹,显然是爬山采药弄出来的。蕙娘心中就多了几分好感。
阮菡雁见她终于正眼看向自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盈盈下拜,终于报出自己的名字,“菡雁见过平王妃。”
蕙娘一愣,“你认得我?”
阮菡雁柔柔道,“王妃娘娘不记我了么?我姓阮,是贤妃娘娘的妹妹,我们曾经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一次的。”
啊,蕙娘猛地记起,对她的印象更好了三分,“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做这样打扮?”
阮菡雁略退了半步,抚着自己脸上的面纱,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忐忑与娇弱道,“我,我生了痘疮……家里就把我送到庙里来静养了。”
蕙娘听得大为同情,“怎么生病了不在家好生养着,还要把人送出来?”
在她眼里,这小姑娘就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阮菡雁急急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他们也不是不管我,只是,家里事情多,而我这个病,又是会传染的……王妃您也别离我太近了,我,我这还是告辞吧。”
“说什么胡话呢?走,跟我吃饭去!”一向热心快肠的蕙娘半点也不犹豫的上前一把抓起阮菡雁,带她出去了。
感觉着拉着自己的温热的手,阮菡雁知道,自己这步棋终于走对了。
京城。
念福在离了破园后,先后去到离皇宫较近的几家王府,一一探视,表示皇后的关心和慰问,安定人心。
然后也“顺路”去了王家,也不进门,只叫他在门口来说几句家常,借着袖子的掩饰,将那枚蜡丸塞进了王粲手心。
王粲还没认出她来,蓦地给个陌生宫女塞了样东西来,未免有些怪异。他这神色一变,不免引得旁边的玉葱多看了两眼。
不过王粲极为聪明,立即掩饰起来,若无其事的送她们离开了。等到回头独自一人将蜡丸捏破,看清里面内容时,他的眼神中写满了震惊!
念福一行的最后一站才是去平王府,说是取几件嘉善郡主要用的东西。
表面上是玉葱带着念福进去,可回房后,却是玉葱在外头守着,念福独自进房,从老爹特意给她设计的暗格里取出桑多吉给的药。
不是她不信任玉葱,而是有些事,自己清楚就行了,没必要告诉所有人。
不过才关上门,她想了一想,又把欧阳康之前送给她的那只防身手镯给带上了。检查了下三只小镖俱在,调整至腕上一个合适的大小戴好,再放下衣袖,确保不会给人察觉,才往外走。
只是玉葱似乎走开了一下,才从旁边赶过来,不过不等念福问起,她就主动道,“奴婢方才去了趟茅房。”
这点小事念福没太放在心上。反正这些丫头的卖身契都捏在她手上,还全是死契,怕她什么?
回到宫中,一切顺利。
天亮之后,宫中有身份的嫔妃,皇子公主们都来侍疾了,虽然不一定全都能到高显跟前,但有这么多人来人往,也不怕谁捣鬼。
于是等念福平安返回,知道事情已经全部办妥,王皇后也松了口气。给念福在她寝宫里安排了一个舒服的临时住所,二人都放心的去补眠了。
这一觉好睡,念福直到日落西山才醒。听说皇上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何时会醒还未有定论。
念福心知皇后必有安排,也不着急,要了茶饭吃过,继续养精蓄锐,静候天黑。
不过她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件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自己多心了吧?
(因为咳嗽老不好,昨天去医院了,一检查,说是体质太虚了。医生说,再不能熬夜了,否则更伤身体。所以回来只码出一章,明天争取三更吧。顺祝周末愉快~~)(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