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欧阳康正和旺财一道,边试吃他家念福做的各种菜肴,边听她抱怨学规矩的种种辛苦。
唔,当欧阳大少再度偷偷对一只用荷叶密密封口的大酒坛子伸爪时,又被拍了。
“都跟你说了,这坛子不许动!”念福高举着锅勺,大有再动再拍的架式。
真小气。欧阳大少委屈的缩回爪子自摸,“就看一看嘛。”
“一看香气就跑了,一会儿又不是不给你吃,你急个什么?”念福也甚觉无语,怎么这人越来越象个小孩儿了?越不让他动,越想着动,他那些君子习气呢?上哪儿串门子去了?
才要教训他几句,忽地听说老太太传唤,念福手一顿,“这是怎么了?”
可欧阳康却胸有成竹的抹抹油嘴,“放心,好事!”
过继之事,老太太跟他讲过了,不过没办成之前,他不想说大话。看眼下这架式,是成了。
欧阳康脚步轻快的走了,在门外等了很久的钟山终于等到机会进来了。
“郡主,我有件事想求求你。”
念福诧异望着他,钟山取出张药方,羞愧之极的递过来,“我弟弟,出了点事,需要这些药救命……可这些药是被朝廷管制的药品,普通的药铺没有,只有军队和官府才能拿到……”
去到大厅,那里已经布置整齐。欧阳康走过去,正儿八经的跪下,给欧阳锦行了大礼,转头又要给谭氏行礼。谭氏不好意思受这样大礼,只侧坐一旁,虚虚受了他三拜。然后欧阳康给二叔欧阳钦的牌位跪下,正式行了父子大礼,就算是名份已定。
当然,日后还要回乡祭祖,重新诏告全族。并修订族谱才算是完成全套手续。但如今这样,也不是欧阳锦能够反悔得了的。
老太太百感交集的看着这一幕,却发现自己没有意料中的伤感,甚至连半滴眼泪都掉不出来,全是给那个大儿子气的,眼下竟只觉得松了口气,还暗暗欢喜。
再把欧阳庄兄妹叫起来,重新叙礼。
大哥突然变堂哥,除了小胖子觉得没啥影响,欧阳廉暗暗可惜。欧阳庄和慕兰慕梅三兄妹倒是颇有些依依不舍。
不过他们也知道。祖母这么做是为了大哥将来的日子好过。所以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真诚的给予祝福,并一再表示,“不管大哥去到哪房。总是我们的手足,咱们还是一家人。”
欧阳康拍拍欧阳庄的肩头,“你以后身上的担子就重了,有什么用得着大哥的,可千万别客气。”
欧阳庆急急抢上前道,“还有,别忘了我!”
看他们兄弟和睦,老太太很是欣慰,“就是要这样才好。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不管你们大哥去了哪房,总是我们欧阳家一分子,可不能生分。”
沐劭勤适时上前,“老太太治家有方。何愁日后家业会不兴旺?今日前来也未曾备得薄礼,回头必将补上。欧阳贤侄,你且过来。”
欧阳廉想上前,却被欧阳庄一把拉住。不识相,人家是叫你吗?
欧阳康赶紧小碎步跑到岳父跟前,“不知世伯有何见教?”
自打认识,他就没叫过一声王爷,只称呼世伯,坚定不移的拉近距离。
沐劭勤也不跟他计较,只是从身上解下一枚拇指大的小小玉扣给他,“你过继到了二房,上无父母依靠,旁无兄姐扶持,往后一切,全要赖你自己,望你好自为之。”
就这样了?没有旁的话讲?
欧阳大少再看一眼掌心之物,深施一礼,“多谢世伯教诲,小侄必定谨记于心。”
欧阳廉很好奇,平王爷究竟给了他什么好东西?
可欧阳大少迅速把那枚小小玉扣贴身藏起,谁也不给瞧。
恰好此时酒宴齐备,厨房来邀众人入席。老太太乐呵呵的陪着沐劭勤苏澄先走,欧阳康走到欧阳锦跟前,恭恭敬敬的道,“大伯,请。”
欧阳锦眼角抽抽几下,“今日我身子不爽,就不吃了!”一肚子气都气饱了,就是龙肉也没味儿了。
欧阳康越发低眉敛目,“那侄儿送大伯出去。”
欧阳锦面容扭曲,却挑不出欧阳康半点毛病,只得悻悻然拂袖而去。他回去了要如何发脾气没人关心,这边没了他,大伙儿吃得还更开心。
尤其是念福煮的那道佛跳墙,真真是诱人之极。
当泡发的鲍鱼遇上鸡鸭鱼肉,羊腿猪蹄筋等物,再拿大酒坛子层层码上,再用高汤和美酒灌入,用干荷叶打湿了将坛口密密封上,令其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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