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在床的老伯当然无法回应,可最后再看老人家一眼,要走的念福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人家的被子太薄了,衣裳也不够暖,屋子虽有个小火炉,但念福若要出门,却不敢放心把这个搁在屋里烧,万一中毒怎么办?有心去给老人家买床厚被子,可她偏偏今儿出门忘了带钱,就几十文,干什么都不够。
不,还是可以干点事的。
念福突然瞧见自己带上门的篮子了,她想着头回上门不好空着手,便从高老大夫那里把自己做的四样点心都带来了些。如果再熬点粥,配这些就很好了。
可米在哪儿?
寻找的过程中,念福发现角落里的那个瓦罐了,满满的一罐乌鸡汤,已经冻起了一层黄色的汤油,连汤也凝固成果冻状,一看就费了不少工夫。
这是老伯特意炖给自己的,这份心意无论如何也应该领。
念福把汤搁在火上,重新加着热,另寻了个砂锅熬起了粥。因怕时间太久,她动用了火神的祝福,大火很快就把粥煮好了,颗粒分明绽着漂亮的米花,清甜的米香一闻就很不错。迅速撤火,让余温慢慢把略显清爽的粥焖出粘稠的米糊,让等老伯起来吃时,就是恰到好处的时候了。
可是,
这是什么香气?
一股浓冽的食物香气暗暗袭来,竟是念福从未感受过的。甚至这股浓香,还胜过了陆滢用鲍鱼熬出的老汤,有一股让人迷醉的味道。
念福诧异的转头,就见小火炉上的鸡汤慢慢热起来了,正散发着袅袅白烟和强烈的诱惑。
就是它么?
“还不快把盖子焐起来?”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低喝,吓了念福一跳。醉梦中的老伯不知怎地突然惊醒,摸索着坐起来,指着柜子上的一沓油纸,目光急切。
念福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取了张油纸,将那瓦罐口严严封堵了起来。待那油汤翻滚上来,将油纸浸透时,再贴上一层。
她曾经听说过,有些古法制菜时,因怕香气跑掉,都会弃盖而用油纸,确保将所有的香气锁住,使菜肴更为增色。只没想到,这位老伯竟也是如此考究的来炖一锅汤。不,眼下应该叫热了。
那老伯也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明白自己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而且不待他吩咐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那她是不是拜过师的?
老伯心头一黯,却还是带了一丝希望问,“你师父是谁?”
啊?念福专注的盯着火炉,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师父?没有啊,我没有师父。”
老伯顿时欢喜起来,却又生出新的疑问,“你没有师父,怎么会做那月饼?你可别告诉我,那是你自己研制的,以你这年纪,还研制不出来这些玩意儿。”
念福微囧,随即坦然道,“这月饼还有我会的其他吃食大半确实是我从别处学来的,只是这事我也说不清,老伯你若信我,就只当我做了个梦,梦中由神人传授完了。”
老伯眼睛忽地一亮,表情变得有些诡异的热情,“你也得到过神人相助?那你会不会控火?”
念福大惊失色,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难道你,你也是……”
穿来的?
那她应该说一句亲,你包邮吗?还是问他初雪时不能没有炸鸡和啤酒米酒里的哪一样?
“是啊!”在她问出来之前,老伯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已经痛快应下了。然后转头紧紧盯着那熬汤的火炉,两手交叉合十,似是极为用力的模样。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他的发功,那炉火突然变大了一些。
可是持续不到五秒钟,炉火又缩了回去,老伯象是跑了五千米,累瘫一般,满头大汗,“我真是老了,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念福的下巴快砸地上了,“你也有火……火火……”火神家的中奖率很高啊!
老伯再次误会,缓缓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自己人的味道,“你是除了我师父和……之外,知道这秘密的第三人。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能力。”
呃,看老伯累成这样,估计他中的是个火神家的小奖。或许,更应该说,那是一种特异功能?
念福决定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所以只是走到炉边,勾勾手指头,把那炉火牵扯了一缕出来在指间缠绕。如逗弄一只顽皮的小蛇,轻松随意。
可就是如此,也让老伯无比震惊了,酒都醒了大半。
“你……你居然能做到这样?”
念福干笑两声,“其实也不算太轻松,我也不能用得太久。”
“那是你体质不够好的缘故。”老伯忽地严肃的打断了她,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象我年轻的时候,操纵火焰的时间就会长一些,但没有你这种分火的能力。不过听我师父说,象我们这样的人,能力也是有区别的,或许你在别的地方会弱一些。”
见他说着说着就陷入自己的沉思,念福不得不好奇追问,“老伯你的意思是说,象我们这样的人还很多?”
有协会不?赶紧入一个,拉帮结伙好办事呀!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