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念福主人骑着紫霄出了门,旺财个小短腿跟不上,急得扒着欧阳康的衣角呜呜直叫。可怜的小狼崽子来了这么久,还从来没出过门呢。可欧阳主人却不肯放它出门,只是倒吸一口凉气,沉浸在念福刚才吹口哨的惊悚里。
她,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一个女孩子,这也太失礼了吧?
不过看起来,似乎很好用也很帅的说哦。
“墨云,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
把那个憨小子打发跟了去,欧阳大少拎着旺财去找马夫了。不行,他也得去学下,总不能给个丫头比了下去。
不多时,兰姑就听见家里响起古怪的口哨声。
那声音挺耳熟,听着竟有几分象是欧阳康,却又象是漏了风一般,怎么吹也不响,听得象哄小孩嘘嘘。忍不住过去瞅瞅,那个蹲园子里正跟马夫坐一块吹口哨的人可不正是欧阳康?
这是公子哥应该做的事么?兰姑张了张嘴,有心想去说两句,可再想一想沐姐儿所说的话,还是停下了脚步。
放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又有多么的难?
兰姑心情复杂的站在那儿,忽地就见来喜来乐两个小丫头你推我,我推你的到她面前,羞答答的请求,“兰姑,你能给我们做件新肚兜么?这算我们的私活,会另付钱的。”女孩子的内衣总不好出去买,还是得找人做才行。
兰姑收回目光,打起精神强笑道,“什么钱不钱的。说吧,要什么花色?”
两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把房门关上,取出两截子鲜艳无比的短短布料,兰姑瞪大眼睛,这么点巴掌大的布料,也能做肚兜?
小丫头比比划划的告诉她,“其实很简单的,都不用怎么绣花,就在上下各缝一圈布条收紧,中间放松些,后面订两根带子束上就行。”
兰姑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样东西也能穿?”
两个小丫头红着脸相视一笑,趴在耳边告诉她,“这是京城流行的新样式,小舞和小柳都见过。她们给那些做歌舞伎的女孩子洗过内衣,知道样子,还说这原是贵人家的小姐穿的。夏天只用穿这个,然后套上外衫就好,有人大胆的,把裹胸和半个胸脯都露出来呢。”
露胸脯,还露肚兜?
兰姑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忽然觉得跟这比起来,欧阳康学吹口哨真是不值一提了。
看她忙活得没时间想旁的事情,两个小丫头相视暗笑。她们几个都得了沐姐儿的吩咐,一旦看到兰姑发呆,尤其是望着欧阳康发呆,一定要给她找点事做,万一产生花销,她负责全报。既如此,那她们还客气什么?反正也不麻烦她什么大事,就做点小针线,能让她忙起来就行。
学口哨也是个技术活,欧阳康学了半天腮帮子都吹酸了,也才学了个半调子,马夫瞧他没什么天分,特意给他做了个树皮口哨,可欧阳大少是多么有毅力有决心的人?口哨收下,但吃了饭还是接着练,等到他终于可以吹出几声响亮的唿哨时,念福回家了。
垂头丧气,跟只小落汤鸡一样。
欧阳大少顿时心疼了,“没找着人?其实宋师傅不来也没什么……”
“宋师傅答应亲自来了。”念福瘪着嘴怨念,“只是没找着那个小乞丐。”
什么小乞丐?欧阳康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你也不必着急,他既在城中讨饭,咱们总会打听到的。”
念福也只能如此想了,又告诉他一事,“宋师傅本说明天会亲自上门订菜单,我觉得不好,答应了让钟山明天过去的。到时你要弄什么,早些商量好,省得误事。”
这个欧阳康自然会去处理,只是看念福提不起精神来,想想尽力笑道,“我也学了吹口哨,你听我吹得如何?”
为引念福发笑,他故意吹出漏风的效果,果然转换了念福的注意力,“这吹得什么呀,你这样紫霄听得懂才怪!看我的。”
不知不觉,念福从寻人不着的失落中打起精神来,做起教导工作,欧阳康也不说破,谦虚的做起好好学生,随她又练起了吹口哨。
一时吹得兴起,还下楼去找大师兄和三师弟演练了一番。旺财还小,搞不懂这是在干什么,只看着两位马大哥听到口哨都会做出反应,它也跟着凑热闹。
于是,二人又顺带训练起小狼崽子来。
一晚上的工夫,倒是让旺财终于听懂了除它名字之外的第二个口令。
“扑!”随着欧阳康一声令下,小狼崽子顿时摇头摆尾的冲向他手指方向的一棵树,举起小爪子凶狠的抓挠两下,然后屁颠屁颠的回来讨赏了。
赏它一点零食,欧阳康过去检查攻击效果,“还不错,旺财开始长力气。”
念福扶起它那只先天发育不良的左前爪摸摸,是比从前结实也有肉了,“对了,办酒的时候把高爷爷也请来。到时请他再看看旺财,看要不要再给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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