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孩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有的女孩就必须用美丽。
人皆有爱美之心,但并不包括让一个女孩毫无保留的欣赏另一个美丽的女孩,这就象一个男人永远无法真正欣赏比自己优秀的男人一样。同性相斥是天性,除非性向出了偏差,否则小小的妒忌总是难免的。
尤其那个女孩还在严重挑衅自己赖以为生的事业,再大度的人,也不可能给她好颜色了。
当着黄衣女子的面,念福甩了个大大白眼,呛了那圆脸女孩一句,“你家小姐了不起啊?多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
圆脸女孩气得又要哭了,高个女子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姑娘,你这话可就过分了吧?”
要是你先不那么过分,我会这么过分吗?念福才想呛她几句,忽地有人出来帮腔了,“难道她这话错了吗?难道姑娘你真的多长了个眼睛还是鼻子?”
男人的声音沉稳而又淡然,象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听不出丝毫的怨气,但就是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的火气都跟着收敛起来。
念福转头一瞧,惊喜的目光闪了闪,“是你?”
一身便装的公孙弘依旧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懒散模样,从高高的马上一跃而下,帅气的落到念福的身前,“听水龙队的兄弟们说,你来找过我?”
“是。”
“可是有事?”
念福裂嘴一笑,“没事,已经解决了。”
虽然小凤哥那儿还没传回消息来,但他既然答应了,念福相信他肯定有办法解决。
可公孙弘还是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真的不用了。”念福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祥林嫂,不想见面就诉苦,给人添堵,反关心起他来,“你怎么有空回来了?这次能待几天?有没有空去我家坐坐?”
公孙弘眼中多了抹暖意,“回来办点事,马上就走。去你家恐怕没时间了,改日吧。要不是有兄弟知道你在这摆摊,我都不一定有空过来。”
念福笑得眉眼弯弯,“那我现在岂不是还挺出名的?让你们兄弟有空多来关照关照我的生意,到时报你的名,我这小本生意虽不能打折,却能给你记份人情的。”
公孙弘给她逗得终于笑了,象是一缕阳光驱散了脸上的阴霾,终于多了几分明朗的意味。
看他们在这儿旁若无人的聊天,几乎当她们不存在,那圆脸女孩忍不住插嘴道,“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们呢,你这浆皮的手艺到底是从哪里偷学来的?”
念福才想答话,公孙弘冷冷的注视着圆脸女孩,气势凌厉的沉声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无凭无据,凭什么一再诬赖别人偷了你的东西?你要再这么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话音刚落,谁也没看见他是怎么出的手,只听一声响亮的鞭响,一道鞭影几乎是擦着圆脸女孩的侧脸快如闪电的落到地下,那样厚实的黄土都给他叭地打出一道深可及寸的鞭痕。
这要是落到人脸上,那还了得?圆脸女孩惊得浑身一颤,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那黄衣女子似是见过些世面的,见状峨眉一蹙,却毫不畏惧的走上前来,“这位将军,或许我们是出言冒犯了些,但你难道能无故当众动手行凶吗?再说,这毕竟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插进手来,也未必见得光彩!”
如果说她前一句话根本没放在公孙弘的心上,但后一句话却着实把他噎在那儿了。
念福见状,立即出头替他找回场子,“姑娘,你既知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又一再纵容你这小婢出言辱我?若不是有他这一鞭子,你们肯好好跟我说话吗?当时跟我吵架的是你们两个,眼下就算我多一个撑腰的,不也刚好打成平手?哼,凭什么说一套做一套的装清高?以为这天下就你一个能人,你做出了这浆皮,别人就都做不了?也太没皮没脸了。有本事就拿出来比比,光用张嘴皮子诬赖人,算什么本事?”
黄衣女子气得怔怔无语,半晌才咬牙道,“好,这可是你逼我的!不过——”
她还是竭力隐忍着怒火,问,“请问姑娘,你师承何处,或是你家长辈尊姓高名?我可不是怕了你,只是怕给我家师父找麻烦。所以多问一句,省得日后麻烦!”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念福两手抱胸,小下巴一扬,傲然道,“姑娘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世代就是乡下卖豆腐的,保管跟你师父八竿子也不认得。如何?”
黄衣女子面沉似水,“既然如此,姑娘,那我只好得罪了。三日之后,我会再来此处向你讨教这浆皮的做法!”
“比就比!”念福爽快应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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