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悬着的心松弛下来,人也就开始四处观望,果然二爷府上要比定国公府气派许多,虽然是冬天,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还是看着十分的文彩辉煌。
正看着美景,猛然却听一声叫嚷:“小心……安安小心……”
钱妈妈神经立刻绷紧,却听扑通一声,待她追过去的时候,赵文君已经掉入了花池,安安却被推在一边。
可见是赵文君为了救安安,自己掉下了花池去。
王亭瑜和几个侍妾慌慌张张的呼救,早就几个会水的侍从快步跑了过来,跳入了花池内救人。
钱妈妈吓得脸色发白,望着跳下去救人的侍从,心揪成了一团。若是赵文君为了救下安安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她以后如何面对高家人和赵家人?
她暗暗自责,只盼着赵文君没事。
好在赵文君是会水的,掉下去只因水太冷,被救上来的时候,难免多喝了两口水。
安安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吓得大哭。
方才他也不知掉为何突然脚下就一滑,就往花池内滑了过去。
“快,先送赵良媛回房……”王亭瑜不敢怠慢,急忙叫人先将赵文君送会房中过去,这才去看安安。
安安正躲在水仙的怀里大哭,显然是被吓坏了。
“是不是受伤了……快让我瞧瞧。”王亭瑜蹲在地上,替安安检查伤口,钱妈妈也过啦帮忙,忙安慰安安道:“哥儿别哭,没事了……”
嘴里其实很想斥责两句,可安安到底是个孩子,贪玩也是正常事情。
安安腿上的皮肉被划了个口子,可能是方才被赵文君推过来的时候划开的,此刻正汩汩的流着血,钱妈妈心疼不已,急忙道:“先送哥儿回房,请大夫包扎。”
安安哭泣不止,哽咽道:“钱奶奶,都是我不好……可是……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路……路太滑了……”
王亭瑜听了心上一惊,这条小路是专门用来散步的,上面的石子都是工人们精心挑选过的,她来二爷府上也三年多了,从来也没听说过这条路打滑的啊!
心下疑虑,不由往那小路瞧过去。
钱妈妈心中也有几分怀疑,定国公府上的石子路尚且不会滑到人,更别说是二爷府上的了,怎么可能滑到人?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方才赵文君掉下去的那一片石子路上,她和王亭瑜,几乎同时往那片小路上走了过去。
低头仔细看去,果见脚下的石头有些石子与其他石子不同,上面似乎糊上了一层白白的东西,钱妈妈和王亭瑜各自捡起了一颗,却见上面竟然是打了一层白蜡。
王亭瑜和钱妈妈都惊了一跳,两人相视一眼,王亭瑜神色凝重道:“看来果然是有人在路上做了手脚,要不然方才安安也不会掉下去的。”
钱妈妈更是心惊肉跳,安安这才是第一次来二爷府上,没想到竟然就有人想要害安安了,若是往后住在二爷府上,那还不天天和死神搏斗?
“您说,这事儿如何处置?”钱妈妈也不敢声张,四下张望一番,见没人,才道:“明显是有人想要害哥儿,哥儿可是二殿下唯一的儿子……”
王亭瑜咬了咬唇,将打了蜡的石子捏在掌心,幽幽道:“先被说,等二殿下回来,咱们再悄悄的和殿下说。现在若是让居心叵测之人知道咱们发现了她们的诡计,只怕咱们也会……”后面的话她没敢再往下说,但是是钱妈妈却明了的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办。”一面也将自己捡起来的石子袖在了袖内,二人方装作没事人一般,急忙相伴去看安安和赵文君。
赵文君在冷水里不过一会功夫,却也冻的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屋内放了好几个炭火盆子她也感觉不到温暖,一个劲地喊着冷,婢女们又压了一床棉被上去。
王亭瑜又叫人熬了热姜汤来,热热的喝了几口,总算身子稍微暖和了些。
赵文君嘴唇发抖,还不忘安安的安危,只道:“安安没事吧!摔坏了没有?”
王亭瑜坐在床榻边,轻叹一口道:“放心,只是腿上蹭破了点皮,并无大碍,你只安心养着吧!这大冷天的,池内的水刺骨冰凉,可别落下什么病。”
赵文君捂着被子打了几个喷嚏,嘴角微微的露了几分冷笑,道:“妹妹你不知道,方才我总觉得……”她环顾四周,低低道:“总觉得脚下的路不对劲,似乎比往日要滑,否则方才我也不会掉下去,就因为脚下一滑,才掉了下去。”
王亭瑜神色凝重,嘘了一口,压低了声音道:“你想的没错,那条路上,确实有人做了手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