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今日大皇子下朝后并未离去,而是来御花园赏花……
她心中明了,只轻笑道:“是啊,多好的花啊,辜负了就可惜了……”话锋一转,又带着几分哀叹,道:“只是好花易谢,一夜风吹,说不定就香消玉殒了。”
言毕,又扫了一眼高蕙兰,方浅笑着离去。
“娘娘……”宝珠有些怕了容妃,见容妃走的远了,才低低道:“你说她会不会起了怀疑?”
“不会,别自己吓自己。”高蕙兰心还在突突的跳着,一面低低道:“走,咱们回去。”
容妃并未回去,而是抄了条近路,在岔路口的时候,正好迎上了大皇子。
大皇子看到容妃,脸上明显一惊,旋即敛了心神,过来请安。
容妃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礼。”
一面又和大皇子拉了几句家常话,方放了大皇子回去。
大皇子一走,她才神色凝重对身边的刘嬷嬷道:“嬷嬷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刘嬷嬷点了点头,低声道:“老奴闻到了,好像……好像和慧妃娘娘身上的味道……”她不敢往下说,毕竟这牵扯到宫中嫔妃的清白。
容妃眉头微皱,心中有数。
这慧妃身上的香味从来都是宫中独一无二的,大皇子身上有这种香味,这其中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真是没想到,本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交易,没想到会到了这步田地。
容妃暗暗思忖,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
乔姨娘的死,着实让苏大夫惶惶不安。
虽然乔姨娘一死,他和乔姨娘通奸的事情也就等于死无对证了,他也可以高枕无忧。
但是他心中始终还压着一块大石头,这三年来,他和乔姨娘受到王姨娘和高蕙兰的要挟,往宫中给她们配制禁药,这些事情可都是杀头的死罪。
每每想起,他心中都觉不安。
尤其是他混到现在太医院的位置极不容易,若是被人揭发,那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高蕙兰也怕他翻船,毕竟乔姨娘已经死了,她捏着的把柄也就完完全全的没用了。
而且乔姨娘的死还是她母亲间接造成的,苏大夫没准就会记恨与她。
若是苏大夫翻船,她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都惴惴不安,都存了要试探对方的心。
当日傍晚,高蕙兰便叫宝珠去请了苏大夫来,只说自己着了风寒,要苏大夫把脉。
苏大夫心中惶惶,跪在地上请安。
高蕙兰只笑道:“你本就是故人,不必行此大礼。”一面又屏退了左右,唯让宝珠伺候在侧。
苏大夫先替高蕙兰请了脉,低低道:“娘娘不过是着了些风寒,微臣开两贴药吃了就能好。”
高蕙兰点头,一面面露悲戚状,低低道:“乔姨娘去的事情苏大夫可听说了?”
苏大夫身子一怔,脸上有了几分苍白之色,半响才喃喃道:“微臣已经知道了。”
“哦。”高蕙兰长叹了一口,道:“乔姨娘死的也够惨的,听过是被夫人给赐了毒酒。”她扬了扬眉,接道:“听说她死的时候,始终没有埋怨你一句,可见用情之深。”
苏大夫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几乎看不到血色。
他与乔云娘自幼相识,两人也算的上青梅竹马。
十四岁不到,二人便情定对方,奈何乔芸娘父母一心求荣,最后还是把乔芸娘抬进定国公府当了个姨娘。
也因此,他才会追随至定国公府,当了个家医。
若非被王姨娘发现他们的事情,乔芸娘也不会死……
他有些愤愤然,只红着眼睛道:“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埋怨我母亲。”高蕙兰抚了抚鬓角,低低道:“我母亲也不过是被迫无奈罢了!若是你迁怒于我母亲,而揭发我……”
“不,不会”苏大夫肃了颜,登时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芸娘已经去了,我怎么可能傻到要揭发你,这不是自己求死吗?”他扬了扬眉,道:“你我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害你前,我也会想想我自己的,你放心吧!”
高蕙兰听了这话,心中方松了一口,只要他没这个打算就好。
不过她心里也很清楚,只要苏大夫活着一日,就会对她有一日的威胁,所以……他绝对不能活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