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之后,调包计划也没有实现。
胡撸方才准备好了一切,只等队伍经过,奈何身后一只狗恶狠狠地冲他吼叫,胡撸嫌它闹,便一脚踢残了那只恶狗,谁知巷子里却冒出一个气势汹汹的恶妇人,妇人看着胡撸俊秀的脸,非说他女扮男装,打狗行凶,胡撸与悍妇对峙不成,竟然和她打作一团,待他成功打断悍妇的手骨后,队伍居然已经通过了……
胡撸气愤不已,却好人似的将悍妇送去了医馆。
皇甫凌皱起了眉头,好在前方还有一道关卡,留白师傅的烟雾弹应该不会再失效了吧!
天空忽然阴郁起来,丝丝薄云汇聚,竟然遮住了偌大的太阳,皇甫凌的眉前也阴光浮现,嘴角残余一丝薄笑。
他揪着一颗心,途径了第二埋伏地点,烟雾弹果然出现了,轿子那里一片朦胧,响炮一出,众人皆大乱,轿夫也逃窜开来,嚎叫之声吓破人胆,皇甫凌策马疾回,本想去指挥现场,却被一些小军士挡住了去路。
“大皇子,不可去啊,不可去,危险!”
皇甫凌勒住缰绳,心思一转,计划如果无漏,自己不过去的话,过程也该是稳妥。
两位新娘见势不妙,便想从轿子里出来,事先安排好的人也要来将新娘拉出轿子,谁料新娘却被慌乱的人群挡回了轿子里,响炮没有再继续,云雾也渐渐消散,皇甫凌这才跳下大马去查看情况。
皇甫凌远远地便发现,事先安排好的人居然一脸惊慌,站在轿子外无所适从,皇甫凌心下一凉,便猜测到,这二人肯定办事不利!
他亟亟赶到,想过去亲自将新娘调包。
可是此刻云雾已经消散,来不及了,看到皇甫凌要去拉新娘的人皆安抚他,严松严捕头居然也出现了,他赶忙道:“新娘们没事,大皇子,您也快回马上去,队伍必须赶紧回到皇宫,看来是有人故意要破坏此次迎亲,大皇子您可能也有危险,属下马上派人彻查此事,现在先将您护送回去!”
云天依此时心事翻涌,她在皇甫凌的神识里也捶胸顿足,严捕头可真是不知情,好心办坏事了!但是他肯定知道严柳和云翳的婚事吹了,他这个时候冒出来颇为可疑,但是严捕头做的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无可挑剔。
皇甫凌眼睁睁地,看着新娘没有被换回来,但是此刻已经接近了玄武门,一切很难有转机。
远处,留白师傅还剩一个响炮,于是他思索再三,便拿了蒙巾系在脸上,三两步腾空而起,待快到最近的轿子时候,只冲着众人大喝一声:“哈……你们都去死吧!”
皇甫凌闻言,便知留白师傅要做什么,但是孟留白现在靠近的这个轿子是云翳所处的,如果炸轿不成,可能会伤了云翳。
于是乎,皇甫凌迎身上去,想去挡下孟留白的响炮,留白师傅一看皇甫凌覆身而来,便知晓他并不愿意自己炸毁轿子,虽然其中一个轿子坏了之后,两个新娘便必须乘坐同一个轿子,那样一来调包的事情就还有转机,但是此刻,孟留白明显地感觉到,皇甫凌并不想拿云翳的性命来做这样一个赌注。
“也罢!”留白师傅转了方向,将响炮像远处的房顶上一扔,炸开无数飞腾的瓦片,并没有伤到一个人。
孟留白遁逃而去,皇甫凌假装追击了一段时间,便折返回来,众人大声呼喝,现场人气沸腾,无人不夸赞大皇子的英雄之气。
只有皇甫凌知道自己的失败,云翳是不是回不来了,皇甫凌是不是就这样食言,给不了云翳所谓的永久,直到她因为云天依无法魂归,而香消玉殒?
不过却没人知道,杨葱并不在新娘之列,她此刻正被捆在闺房的床底下,杨葱的房间里哪里还会有人?出嫁的人已经走了,房间里的婢女自然也出去打理事务了,杨葱呜哝着,嘴上的布条绑得很紧,她的声音根本就不足以呼救。
杨葱想从床底滚出来,奈何那个假装她的女子,早就给她服了软骨散,她此刻毫无力气,只想睡觉,视线渐渐模糊的杨葱,已经不能再帮皇甫凌完成接下来的计划了。
她的眼角有泪滴落,化在地板上变成薄薄的一层水,当报恩都变得无力的时候,杨葱才发现自己彻底绝望了。
杨葱蜷缩在床底,沉没在自己阴暗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