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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在磨台的侧槽里,而他也没有再出现过,这意味着什么?
我恍然大悟,这里的人之所以都这么惊愕,只是预知了一场纷争而已,而纷争的主角来了。
“你为什么杀他!不满就冲我来!”安神颜情绪激动,咆哮着扯过碎布便往血池里扔去,溅起了低低的水花。
旁边的军士见此状,赶忙缚住安神颜,将他按成驼背一般,安神颜左右晃动,一边施展武功,一边怒不可遏地喊道:“大胆!给我放开!”
两个军士招架不住,皆被踢到了大血池里。
于是又上来几个军士强按起安神颜,皇甫凌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几步轻飞,朝安神颜那里运了轻功移去。
被踢的那两个军士,如落水狗般地从血池里爬上来,面色惊恐,匍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求太子饶命。
“因为,他的衣服污了灵泉的神明,他得用自己的精血来偿。”入耳的还是那种醇厚绵柔的声音,却充满了血腥之气,太子仍旧安静地在大血池里打坐,处变不惊。
太子说话的同时,那两个还在求饶的军士又被另外四个军士拖到了磨台后面,然后又上来四个人共八个军士,使劲镇住了他们两个,还将他们的身子翻了个头朝下,哐当一声,他们的头撞进了磨台的磨盘里,挣扎顿时停歇,随着他们身体的下沉,一股股冒着热气的血流涔涔地从通道里蹿了出来。
血很新鲜,无尽的腥味,搅得钟乳石洞里的空气,似乎也跟着稀薄起来,我的恶心之感又泛了上来,但是我能做的只有遏制它,我不能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了,因现在的情势很危急!
皇甫凌打飞了按着安神颜的军士,皇甫凌还刻意让他们落在了地上,因为一旦掉进池子里,恐怕他们又会变成磨盘里的几具冤魂。
军士们似乎很感激,他们东倒西歪,都装成负了重伤,呻吟着滚在地上并不起来反攻。
皇甫凌抓住安神颜的肩头,示意他后退,然后自己踩在了血池边缘,迎面扑来血腥,侧面袭来羊骚味,阵阵恶心将我缠绕,我拼命定神,留给皇甫凌自己行事的先机。
“皇弟,好久不见。”皇甫凌低着头,盯着池子里的太子。
太子正闭着眼睛,当他听见皇甫凌毫不友好的问候时,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身子,自脖颈以下全在血水中,只有芝麻般乌黑的长发绾在头顶,他额前一个美人尖,与窄窄的下巴相互呼应,脸若白玉盘,光洁无瑕,眉浑如刷漆,粗重威严,双眸射寒星,冷冽无比,鼻梁若悬胆,高贵至极,这张脸彰显了一个皇家骄子的凛凛威风,这并不是我想象中荒淫的之主,因为他的容貌摄足了帝王之气,他的寒眸扫尽了天下山河。
可是,他却不配做帝王,他暴虐,孤傲,沉溺美色,江山在握之日,也必将是生灵涂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