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许培峰离开了许久,喜妹还是没有回过神,直到丁染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后,化石般的喜妹才眨巴眨巴了眼睛。
头上的树叶子哗啦呼啦的响,正如同喜妹脑子里的思绪,也在哗啦哗啦的清洗。
半晌,屋子里传来了不耐的一声,“进来”喜妹才条件反射般抬腿直直走了进去。
站在桌子旁,呆愣的看着他写东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懊悔,不甘,激动等情绪。
最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手绢,铺在他的胳膊旁边,小声问着:“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轩辕烈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僵,抬头就看见喜妹双眼炽热的盯着还停伫在空中的指尖。
开口便道:“为何?”
“因为以后可以拿着卖钱儿啊,再不济我裱起来收好将来当做是传家宝给我孙子,重孙……”
轩辕烈“……”
看他脸上流露出不悦,喜妹连连道:“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勉强你了,那我走的时候,你能让我随意的拿走一件东西吗?”
轩辕烈“……”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那么做”看他迟迟没有答话,喜妹自己接上话茬。
“去把你的东西归置归置”大约是被她喋喋不休的话语烦到不行,轩辕烈终是开口。
其实喜妹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只不过,这人的名声太盛了,不光是她所在的地盘,就是连北苍国,对他也是佩服的紧呐。
听她娘说,曾经这北苍国的皇帝曾说,如果要是能让他来北苍国的话,他宁愿将十座城池交给他,让他自行安置。
威名这么盛,她第一次见到活人,而不是在课本小框框里看到的黑白图片,能不激动撒?
“快去!”不耐烦的将她驱走,轩辕烈有些后悔,不知让她过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在她走后,将等在外面的丁染叫来,然后对他说了几句话后,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突然动荡不已,再然后,他人就消失在轩辕烈的眼帘之中。
不过耳边才安静了半刻,突然,房门被一阵大力推开,喜妹小脸蛋绯红,原先怒气冲冲在碰上他的眸子后,变得有些扭捏。
“怎么就一间屋子能住人?”
轩辕烈抬起眸子,反问道:“谁说的?”
这里这么大,除了屋子能住外,还有柴房呢,要是相住的话,自己收拾便是了。
喜妹跺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问的是,为什么能住的那件间屋子只有一个里外间,旁处连个遮挡物也没有?
她就不相信了,这么阔气的少将军,穷的就只有这一间屋子,所以她挨个屋子查看了一下,果真只有这个屋子可以住人。
但是,怎么能和男的一起住呐?
女孩子的名节多重要啊,之所以来这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而不是将其毁的更彻底。
咳咳,其实,喜妹你的名节已经跟节操一样,碎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这次,等待她的只有寂静房屋中时不时传来的翻书声。
得,招人不待见了吧。
“那我住里间,你住外间可以吗?”看他眼神专注盯着手中的东西,喜妹不禁有些委屈。
在自己家里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来这受这种罪,天知道,她要是不想和人家一个屋子的话,那就必须将剩下几个屋子里堆放的满满当当的柴火都移到柴房。
她这时候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她,所以才在剩下的屋子里摆满东西,以至于她必须和这人一个屋子。
这时,赶着马车往回赶的许培峰,美滋滋的道:“看来这说书的来头说的对,亏得有这个办法,这样的话,少主一定会得尝所愿。
再然后,过不了几年,他就可以抱小少主了,哈哈,这轩辕老将军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告慰。
想罢,哼着小曲左手使劲一挥鞭子,马儿吃痛,撩开橛子带着他跑的更欢了。
漫天繁星,犹如是水中银沙,给整个天际镀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厨房里,喜妹蹲在灶台下鼓起腮帮子朝着里面的灶膛使劲吹了一口气,再然后,里面还是一点火星也没有。
肚子里已经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响声,似乎是在责备她这个主人不务正业,不及时喂饱它。
喜妹自己也很冤枉啊,谁料想,这么满满几屋子的柴火是湿的啊。
向来不离它左右的‘贴身保镖’丁染,早就跑的找不到影子了,腹中饥肠辘辘,外面的大壮也不似刚来时的精神,趴在厨房的一角,可怜兮兮的望着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