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问道。
“不止是资助学子的行为要通过基金会监管!”花娴认真对众人道,众人听得此言,不由抬头将目光从册子上移向花娴。
面对众人的目光炽热,花娴淡定着认真道:“资助学子或是某地发生灾害这样的大型资助,就必须要在基金会的监管下统一进行,由基金会发动募捐,再落实到受益个人。”
“当然!不论是出钱出物还是个人出了力的,基金会将会一一统计了公布名单,所有钱物的具体用度也会公布账目,确保大家的善意每一分都用到实处!”花娴平静着看忍不住私语议论的众人。
能参与都是各家掌权之人,自然都够聪明从花娴的言语中反应过来,这等行为各家想私下培植势力打算完全落了空…
“此举于国于民甚好!”于宁康点头认同,平日总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众人自是纷纷附和,明白王上此举是看穿自家从前举动的,更是不敢多言不是,心里却不以为意打算着,基金会的募捐不是说自愿么,没钱没物做得了什么?
“基金会每年会进行一次选评,评出十位做善事最认真的,举办慈善年会,由王上赐予亲笔牌匾,并在全国弘扬善举,不论出身!并且这十家下属的产业,国里需要的优先获得契约。”花娴淡淡的说法,引爆众人又一度开始议论。
处于后方的商人们也不再淡定了,本以为这基金会是朝堂事务,与已无关无非被要求捐些钱物,听得这条件那有不动心的?
“花女郎!”一位年迈的商人忍不住抱拳高声:“我等商人若是参与基金会的善事,也有可能获得王上的亲笔牌匾么?”却是不敢直接提说产业之类…
花娴抿嘴轻笑笑,偏头看含笑的刘振。
“自然!”刘振挑眉淡笑下,老商人与身边诸商人不由深躬下身来。
“任何行善的行为都应该赞赏,只要是慈善之家,朕都当好生赞赏才是!”刘振一脸认真着说。
“王上英明!”一众商人面露喜色,齐声躬下身来,其它官员世家也跟着躬身着不提…
刘振瞟了眼花娴,花娴淡笑着问道:“这位老先生,不知家中从何产业?”
老商人还在恍惚中,犹自心里计算着参与基金会要出多少钱物,旁边商人急忙轻撞了下,低声提示他回答。
“女郎!”老商人含笑着拱手:“老夫家中是做绸缎生意的!”
花娴点了下头,含笑着高声道:“老先生是心善之人,想来家中所做生意也是地道的,若是能在慈善年会中得个位份,王室的布料供给王上定是信得过老先生的!”
老商人张着嘴,看着含笑对自己点头的花娴,有些回不过神来,王室的布料一直是由苏室把持,这样就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待老商人出言,苏学良已是沉不住气,拱手高声愤慨道:“王室的布料怎能用商人的一般货色,那有比我苏家的绸缎更好的?”
老商人低下头来拱手:“苏家绸缎方是精品!小的不曾妄想能供给王室!”
花娴瞟了眼眼带挑衅的苏学良,回身看了下刘振后淡然道:“王室往来节俭,平常的布料自然还是要用的!何况还有宫人内侍…”
“这倒是!”刘振见花娴这样说,也只得含笑开口道:“能认真行善的人家,想来所出的布料也不会差,朕是愿意用的!”
苏学良不由心里暗叫不好,极品的绸缎是不怕人抢了名头,若真让人抢了其它布料供给,自家不管名声还是产业都会受打击…
想到此点的苏学良,不由心里暗恨那出声的老商人,老商人也不由心里暗苦,明白自己是得罪了苏家…
“诸位好生看过手里的册子!”花娴淡淡着说:“基金会主要分两个部门,一个是负责募捐和行善,另一个则是监管账目,并且走访各善家。”
见一众人都更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花娴平静着认真道:“直白的说来,商人们无须担心自己财露了白会被惦记,只要是奉公守法的人家,遇上不公的事基金会将直接报于王上。”
见商人们更是喜出望外,而世家与一些官员面色不愉,花娴淡定接着说:“当然也非是要大家捐出家产来,做善事凭力而为就够了,年会十个奖赏名额并不以行善的钱物来决定,将会参考平日家风之类来综合决定。”
老商人平静下来认真倾听后,下定决心来再次拱手相问:“女郎能说细致些如何考究么?”
花娴点了点头:“基金会对所有募捐的钱物,都将会公布账目,是以众位捐赠都将是公平公开,负责钱物的部门会将大家的账目单立出来,由监管的部门进行走访,结合各家财力评定,然后根据各家风评以及家人作风等进行筛选,入围的百家事迹公布后再进行不记名投票,选出二十家来由王上亲自决定最后十家人选。”
见众人静心思索,花娴淡笑笑看向众商人道:“基金会的原则是公开透明,不论有无参与都可以查看账目,大家不用担心做善事的钱物会被挪为他用,并且我们不赞成超过自己能力的捐赠同,所有捐赠财物大额的,基金会将有个初步审核,影响自家根基的捐赠并不鼓励!”
且不说因基金会在京里引发的轩然大波,花娴已是忙得焦头烂额,一边接手着众家试探性的捐赠,如承诺般将所有账目公开张贴在内城城墙,一边布置人手开始对各学院中贫寒学子资助,还要安排更多人手收集京城四周需要帮助的人家…
马玉涛此时心焦着走在桂县破烂街头,新成立的县城无非破烂小镇,一行人急忙着赶向县城东面设的医馆。
“大人!”医馆四周聚集了不少人,守在门口的周大牛,急忙着掀开门帘,一脸焦色对马玉涛道:“又死了一个,移民们也不敢再下田…”
“李大夫!”马玉涛进了医馆,见屋里横七竖八躺着呻吟的农夫,眼带悲悯颤声问道:“水田内都有蚂蟥,此处为何竟是到要人命的地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