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花娴最后如后事般的说话,心里已是酸楚,点头答应下来。
陆杰随口吩咐地上跪得脚麻的少年们:“小郎们既是空闲着,就上练功场操练操练吧!”
眼望着已经抬着走远的软椅又说:“陆松!去前院告诉大哥,府里有事先将其它客送出府!”停顿了下接着说:“就说小九与马邦彦打架,有人伤到了!”
莫白嘴角扯了个笑出来对莫兵说:“去跟他们娘老子说下,都自个儿回去,小的们全陪爷在花家小住!”
马长功与赵觉远对看了眼,也吩咐自己的人去回报,将小郎们全留在花家小住了。
走在路上陆杰示意马玉涛,马玉涛自是认真从自己等人如何过来,细细讲了发生的所有事。
“老师!”马玉涛讲完后认真着说:“是玉涛的错!若不是玉涛经过时想与清宁出气,踩了那一脚,清宁应是不会再上去踢了……”
“静秋你说!”陆松摆了摆手,示意马玉涛别再说了。
莫怡细声讲自己三人的行踪,陆杰面无表情的听着,手狠狠捏在扶手上。
“静秋!”陆非偏头沉静着看莫怡:“去与小九说,想保护清宁,就先强大起来!”
莫怡大胆仔细看陆杰无表情的脸,脑里想了下认真点头行了一礼离去。
见莫怡转身离远了,陆杰阴沉着脸击掌:“兰拾!”
旁边树荫里飞窜出个身影,一名着劲装的青年男子扑过来单腿跪了抱拳:“属下在!”
“让人去将在娴儿身边呆过的,只要还活着的人全给看好了!”陆杰阴着脸冷冷说:“以前是兰八下面的人探望娴儿的吧?让人来见我!”
“是!”兰拾应了下来,抬头轻问:“骆家用不用……”抬眼望陆杰脸阴着看自己,低下头来不敢再说。
“好好留着!不然娴儿的怨和恨找谁?”陆杰阴沉着脸看远方。
“是!属下不敢自作主张!”兰拾应了起身准备离去。
“对了!你去请林先生过来,如果没在家就进宫一趟,与王上将今日的事细说就是!”陆杰瞟了眼兰拾:“替我禀报王上,我视清宁如女!因私擅用暗卫自请降罪!”
“头!”兰拾和陆松以及另两名护院都叫了出来,陆松小心着说:“一点小事不用告诉王上了吧?”
“啪啪”陆杰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低着头的陆松脸上:“暗卫是绝对忠于王上的,任何事都不得隐瞒你忘了?”
几人都不敢吭气,马玉涛和心明心静低着头,马玉涛心里极为触动,传说中的暗卫原来是老师在掌管!
“自己去领罪!”陆杰淡淡着说,冲兰拾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是!”陆松松了口气应了下来,心里还是不忿,暗卫我是为爷才入的,但知道陆杰脾气也不敢多说。
“玉涛!”陆杰转过头平静看着马玉涛:“方才没人来过吧?”
马玉涛抬头来看了眼陆杰和众人,含笑躬身说:“回老师!路上没什么人!”
陆杰满意点了下头:“快点过去!”
“师叔!”明宁皱着眉头见陆杰进来就叫道:“请师父来罢!明宁学节不精!”
花醉月此时早醒过来,扑在床头抱着花娴哭泣,听得陆杰回来抬起身来回头哭叫:“杰弟!娴儿她是怎么了?”
陆杰挤出了丝笑:“月姐!没事的,可能是气极了。”眼神凌历着示意明宁一边说。
明宁听花醉月哭叫,心里已经叫不好,怎么当着花醉月如此说,自己真是乱了方寸,此时愧疚着低头走到陆杰旁边。
“明宁只能看出似是头部……”明宁在陆杰耳边低声说,陆杰脸色大变,要真是伤了头部?义父不曾留手?月姐……
陆杰也陷入纠结中时,花沐神不守舍的被莫白兄弟拉了回正德院,迎面石头拉了个白发苍苍,却脸上皱纹不多精神十足的老头小跑。
“哎!”林言简不满的喊道:“小石头你急什么?死不了的差不了这一会,要死的跑这工夫也救不回来……”
“老林!”花沐听得说话赶快上前,神色激动着:“你快去看看那丫头!我……没用全力啊!”
石头自然不好再拉了林言简开跑,林言简双手拍了下袖,整着衣衫慢吞吞说:“出息了!小沐!女娃子也下得了手了……”
花沐老脸青红交替,脑袋垂下来有气没力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她在我面前装样子,背地里却胆大包天就上了火……”
“哼!”林言简整好衣衫,背了手在后面扬起下巴对着花沐:“说这些有屁用,老子先去看看,将来死了见你姐跟她解释去吧!”
愤愤着说完竟是‘呸’一口吐在花沐脚边,撞开花沐径直去了,莫家兄弟和马赵两老头低头偷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