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当初你就在老爷哪里得了风声,所以才死活不到王家做姨太太享福的?”
“难道是王家出事了?”杜萱娘吃惊道。
“岂止是出事,可惨着呢?”姜婆子露出一个后怕的神情,便将杜萱娘嫁到张家后,王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杜萱娘。
实际上杨氏在王亦诚离开五六天后,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猜测或是娘家真出了大事,才让王亦诚只回家三天,便又赶回了洛阳。
杨氏立即收拾了东西,带着独子与一大群心腹的丫环婆子也启程赶往洛阳,姜婆子因为是王府老人,便留下来看家,乐儿趣儿两个许了小子,还没来得及成亲,也留了下来。
那杨理正到底还是没有躲过那场劫难,按王亦诚的意思是想拖一拖,看能不能用银子解决此事,谁想人家早等得不耐烦了。
杨理正经手的一件秘密折疏居然出现在一个西凉探子身上,这还得了,朝堂震怒,立即便将杨理正给抄家拿办了。
正住在杨理正家的王亦诚一家也随着下了狱,而王府却是在前几天来封门抄家的,显然王家也被牵连其中,听说夫人当场便被吓晕死过去,竟没救过来。
可叹王亦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几个铺子,几亩核桃林却被人弄得家破人亡。
“杨理正获罪,如何还牵连了王家?其中必另有隐情,老爷一个大男人倒罢了,小少爷那么小可如何熬得过这牢狱之灾?”
杜萱娘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她知道王亦诚不是这案子的主要犯事之人,不至于死罪,但受些苦楚是免不了的。对杨氏她毫无同情之心,这妇人害死了本尊杜萱娘,得此报应也应该,只是为曾对杜萱娘有过善意的王诫之担心,一不小心这孩子恐怕就得折损在牢里了。
“可不是这话?可怜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孙子!幸亏当年老夫人开恩,放了我们出去,不然这一番劫难还不知怎么折腾人,那些签了身契的,被官府拿去重新发卖,乐儿趣儿两个骚蹄子一个被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买去做妾,另一个卖给了丽春院,这也算是当初她们诬陷你偷夫人的镯子的报应!”姜婆子恨恨地说。
杜萱娘沉默,果然坏事是做不得的,天理循环,疏而不漏,坏人做坏事能得猖狂一时,岂能得意一世?
如今姜婆子没了王府的差事,也在家中闲下来,没事含饴弄孙,倒也自在,偶尔想起出嫁不过一天又成了寡妇的杜萱娘,越到节下就越挂念,便将家中杂事扔给媳妇们,自己来杜萱娘家串门子了。
“说你是个有褔气的,你却又是倒霉的,怎么会成亲当晚,新郎官便给摔死了,好在你当初图的就是他家人口简单,否则又有得你好烦的!”
“妈妈,如今我很好,义儿也很听我的话,肉铺生意做开了,还授了一座山,等一下,我给你包点自家晒的忍冬花回去,有燥热的时候煎水喝。”
“如此我便放心了,也不枉我与你母亲相好一场,你在这家好好呆几年,等你名声好起来再图你的将来不迟。”
杜萱娘觉得最近很容易受感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变软弱了的表现。(谢谢南山姐的平安符与书评,知其会努力的,知道有人喜欢《择夫》,真心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