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卿回去后并未歇息,而是躺在床上把玩着林墨檀赠送于她的三样东西,玉笛,玉佩,玉牌,竟然都是玉,连他的人也是精致如玉。
好一个寡言少语淡漠的玉面王爷。
想着她轻笑出声,若非当初不是他亲口告诉她,晋王和苏连墨是同一个人,她怕是很难想到。
不过苏暮卿依旧还没有看透林墨檀他们几人,一个比一个藏得深,也不知他们有着怎样的目的。
但愿真得和她没有关,就算有关,但愿也只是希望她不受到伤害。
当然,这样的念头升起时,她在心中暗暗嗤笑了番自己,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没准当真是没几斤几两。
有些事儿她在昨晚上就已经想通了,那就是不要高估自己,尤其是不要高估自己于他人眼中是有多重要。
就算苏家的东西在她手上又怎样,照样可以杀了她,将东西找到。
只不过眼下迟迟都不敢真得动手,也许都是看在林墨檀的身份上,抑或是沐容尘。
一旦离开这儿,离开业国,危险怕是会不期而至。
然而,她还是要走一趟南海国。
再过几天,其他国家的使臣变回来业国,而南海国也不例外,那么这一次就跟着他们走。
至于青楼的那丫头,也该是带在身上,毕竟她还有用处。
但不晓得,这么多天都不曾去见她,那丫头可是还好?
苏暮卿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是发现自己无法入眠,更别提休憩,索性又坐起身子,径直的向着朱儿的药房走去。
她轻叩开门,淡淡道:“朱儿,小燕那丫头最近怎样?”
闻得叩门声回过头的朱儿听到她的问话,小愣了片刻,一时间竟是没想起来她口中说的小燕是谁。
苏暮卿望着朱儿呆滞的模样,提醒道:“烟雨楼。”
听闻,朱儿恍然大悟,歉意道:“暮卿,我都忘记告诉你她的事儿,那丫头已经赎出来了,现在改名为弄琴,至于她身在何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表哥该是知道。”
他?苏暮卿眸中流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稍纵即逝。
也对,他们怎得可能不晓得她做的事儿,想来在他们看到书房里的那一张写着改编后曲子的纸张,她就该明白。
当然这样也很好,省得她还得女扮男装进一趟青楼,那地方的胭脂水粉味不是她所喜欢的味道,只不知为何男人就喜欢流连在那种地方。
苏暮卿对着朱儿笑笑:“朱儿,你说得什么话,这事儿的确很容易忘记,就连我若非看到书房中的那曲子,也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且继续忙,我去看看墨檀。”
言罢,苏暮卿将门掩上。
她静坐在凉亭里,望着冬日的萧瑟,好在还有这一抹暖阳落在身上。
约莫半个时辰,她取出玉牌把玩了会儿,轻启朱唇:“千叶,替我唤五个人来。”说话间,她将玉牌与现身的千叶面前晃了晃。
千叶大惊,目瞪口呆的望着苏暮卿,诧异道:“这……这……你怎得把王爷的东西拿来了?”
苏暮卿望着他那番震惊的模样,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玉牌,难道这东西非常的有用吗?她以为不过是调人用的令牌而已。
她漫不经心道:“墨檀给我的,他说我若要人,就将这玉牌与你看就好。”
千叶嘴角微抽,心下暗道,王爷怎得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苏家的人。
转而他又暗叹一声,许是王爷真得太喜欢这苏家二小姐了。
待得心思平静,千叶恭敬的开口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不消片刻钟,当下连同千叶在内,六名侍卫出现在苏暮卿的面前。
苏暮卿平静的审视了他们一番,除却千叶另外的五位面无表情的伫立着,全身上下皆是冷漠。
半晌,她掀唇而语:“我知道你们都是墨檀的人,既然墨檀会将这玉牌交给我,那也该是在变相的向你们说明我是你们半个主子。我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杀人犯法的事儿。只要替我盯着苏府的人即可,苏府大小姐苏晨卿,以及苏府三老爷,想来这人你们可能也熟悉。如有什么异样的状况,就立刻向我或者墨檀,容尘之一汇报。”
这五人倒是没什么意见,依旧冷漠。
千叶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何要盯着苏府三老爷,这是她三叔啊,而且那人不是效忠着王爷吗?会有什么问题?
“郡主,你让自己人监视自己,岂不是浪费?”
苏暮卿唇角勾起,流露出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容:“是吗?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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