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直接说道:“那边的情况很复杂,以前怒江那一带大山连绵,出了山和河,什么东西都没有。当地都是少数民族,主要以彝族,苗族为主,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种山芋,日子过得可不是一个苦字就能形容的了得。后来九十年代的时候,哪里发现了一些铅锌矿和伴生金属矿,但是因为条件落后,还有道路交通的问题,一直没人愿意到里面去搞开发,当地的一些村长啥的,也就是小打小闹私自的搞几个小土矿而已。他们技术差,提炼精度不高,,而且污染严重,当地的政府,不是一次想管管,可是根本管不了,你也知道,哪里都是常年生活在山区里的生番,观念老旧,认为土地都是祖宗留给他们的,根本不和你讲道理,而且也不懂法律,那帮家伙还非常野蛮,对外来人也不是很友善。所以当地政府,虽然几次派出了工作组,结果整治效果一点都不理想,反而还被人家打伤过好多人。”
田青的话,让李逸帆的眉头一皱,因为涉及到少数民族的事情,在国内非常麻烦,因为国家的特殊政策,还有这些民众的基本素质问题,想要和他们好好谈,不太可能。
看来只能从那些村头身上找突破口了,毕竟那些村头,在那地方,一般都是比较有威望的人,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当地的土霸王。
想要在他们手里获得矿,那就必须得得到这些土霸王的首肯。
“这么复杂吗?”
李逸帆随口说了一句,田青用很古怪的延伸,瞥了他一眼。
“何止是复杂,简直就是非常复杂,那些矿脉非常散乱,分布在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寨的周边,而那些土地都是属于那些村寨的,这些村寨有彝族,有苗族,两边本来就因为土地划分的问题,存在矛盾,原来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来一场上百人的村民械斗。现在一听说脚下的土地里,可能有矿,那就更不得了喽,原先还是一个月左右打一场,现在几乎就是一个礼拜打一场,每次都有人重伤住院。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能引起上百人规模的群殴,你说情况复杂不复杂?”
田青的话让李逸帆是一阵头疼,没想到居然会遇上这样的麻烦事。
“当地政府,拿他们也没办法?”
“如果有办法的话,他们早就管了,现在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闹出大规模流血冲突,一般政府都不会介入,那些人太野蛮了,根本就没法管。你一去就沾包,打死打伤了人,就抬着尸体,或者伤员,去堵政府大门要说法,你说政府怎么管?”
田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显然是对当地官员的软弱很是不满。
“那当地的政府,对这些矿又是什么态度?他们愿意配合外来的投资商吗?”
“当然愿意,怎么会不愿意?他们巴不得有人能够把那些矿全都接手了呢,毕竟眼看着那些矿就埋在地下,却挖不出来,睡不着急?他们也想把这些矿变现,然后换点钱,来搞搞市政项目,一方面可以出政绩,一方面还可以捞钱,所以他们对外来投资商的态度可是欢迎的很,可是搞定当地的村民,他们是无能为力,就得看你自己。”
田青话里有话的说道,说完还偷偷的瞄了一眼李逸帆,想看看他到底对这样复杂的情况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逸帆皱着眉头,没怎么说话,好一会儿,又转过头看着田青然后问道。
“那现在我们面对的竞争对手都有那些?他们对这样的状况,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田青一听这个问题,不由得对李逸帆的评价,调低了几分,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笨蛋而已,一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样要抓瞎。
“目前哪里的矿脉,那些大型的国有公司是看不上,毕竟太散乱了,还涉及到当地复杂的民族问题,所以他们不愿意插手。现在在g省这边的,只有几个从东南江浙一台过来的投资商,都是一些中等规模的矿业公司,不过他们也是束手无策,目前没多大动作。不过有一家从西川过来的公司比较强势,这家公司叫云顶矿业,听说背景来头都不小,上面能够直通省级领导,有省级领导打招呼的话,他们的进度应该比其他人要快。”
田青这时候是知无不言,毕竟李逸帆都说了,大家是一条船上的战友,现在他不敢有二心,那就近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逸帆陷入了沉默不语的状态,来之前他就知道这次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可是也没想到会复杂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