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十分喜欢吃的松鼠桂鱼。也没吃多少。
两人用完了午饭。陆皖晚正在喝水漱口,孟飞扬忽然开口说道:“你不是想去看看简钰吗,就现在吧,我带你去。”
陆皖晚很是惊喜。口中的漱口水也差点咽了下去。她吐了水。立即追问道:“真的吗?”
孟飞扬看她这般激动的模样,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轻哼了一声。道:“我骗你作甚。”
陆皖晚随意擦了擦嘴,便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快走吧。”
看陆皖晚着急的模样,孟飞扬的脸色更黑了,“豁”地站起身来,重重一甩衣袖,转身朝门口走去。
陆皖晚心下觉得孟飞扬怎么这般喜怒无常,真是暴突讨人喜欢,撇撇嘴,也立即跟上了他。
陆皖晚随着孟飞扬走到了最底层的船舱,这里一般都是放置货物或是压船的重物,环境自然不好,且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也十分阴暗潮湿,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陆皖晚越往下走,心中越寒,她想到简钰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就愈发担忧起来。
终于,孟飞扬在最尾部的一个舱门前停下,才转过头与陆皖晚说道:“人就在里面,你要现在进去吗?”
陆皖晚忙不迭地点头,孟飞扬脸上无甚表情,转过身去,就拿了钥匙开门。
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透出来,孟飞扬取了一个火折子给到陆皖晚,才侧身让到一边,让她进去。陆皖晚急忙上前,先走了进去。
进到屋子里,陆皖晚拿着火折子照亮了屋内,屋子里很简陋,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她很快便看到不远处的一块木板上躺着一个人。
“简大哥!”陆皖晚一个迈步小跑到了床边,蹲下身子看着床上的人,声音中满是担忧。
床板上的简钰本是紧紧闭着眼,听到声音才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陆皖晚,眼眸微微亮了亮,而后那干燥脱皮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出声道:“绾绾……你没事就好了……”
陆皖晚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她没想到自己高床软枕,大吃大喝的时候,简钰竟然是这般惨状,心中顿时满满俱是负罪感,她将火折子放到一边,伸手握住简钰的手,却发觉他的掌心滚烫,然后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更是烫的不像话,显然是病的不清。
陆皖晚气得不行,强忍住眼中的泪意,转过头去怒瞪身后的孟飞扬,她本是想要开口骂人的,但又想到现在还需要孟飞扬帮忙,气势一下子就弱了,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激动,片刻之后,才算是心平气和地开口问道:“他现在正在发烧,怕是感染了风寒,你能弄些药材过来吗?”
孟飞扬将陆皖晚方才的情绪全部看在眼里,他此时心中也是十分不虞,特别是看着陆皖晚握着简钰的手,心下愈发烦闷,听到陆皖晚的言语,冷笑一声问道:“我若是不愿呢?”
陆皖晚听了孟飞扬的话,竟是习以为常,诡异地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你我都知晓,风寒可大可小,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想来你当初救了他,现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吧。”
孟飞扬挑眉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说道:“他死了不是更好,也算是除了李琰一大助力,对我而言,可没什么损失。”
陆皖晚看孟飞扬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气苦,贝齿咬了咬下唇,起身缓缓走到孟飞扬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道:“简钰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了,你就当是帮我,我求你……”
孟飞扬眼睛微微一眯,抬手抓住陆皖晚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求我?”
被孟飞扬抓着的地方莫名发烫,陆皖晚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有一瞬间想要逃离,她猴头滚动了一下,才艰难地开口道:“是的,我求求你。”
孟飞扬并没有因为听到陆皖晚的回答而高兴,意兴阑珊地放开手,转身淡淡说道:“我一会儿会让人把药熬好送过来。”
陆皖晚看着孟飞扬走出房门,这才松了口气,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心跳已如擂鼓,她将手放在胸口,慢慢平复了心跳,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她也不想去深思。
陆皖晚转过重新回到简钰身边,发现她似是又昏睡了过去,心中担忧又盛了几分。她想着先帮简钰降降温,便准备出去弄些水来。
船上的淡水一般都储藏在厨房里,方便随时取用,陆皖晚在船上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厨房在哪里,便匆匆忙忙地往那里跑。在跑过一个转交的时候,突然迎面也走来一个人,陆皖晚一时躲闪不及,直直与那人撞上了。
“你没事吧?”被陆皖晚撞的那人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也没有怪罪她的莽撞,还十分关心地出声问道。
陆皖晚站稳了身子,这才抬起头,正要与对面那人道歉,等看到他的模样,却是愣住了。
对面的男子身着一件皂色长衫,衣袖宽摆,黑色的头发用白玉紗冠束在头顶,俊美的相貌被衬托得平添了几分文气,一副温文尔雅的翩翩书生气质。
那男子看到陆皖晚的模样,也是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会是个女子,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带了些探究。
陆皖晚知晓自己失态,立即低下了头,躬身福了一礼,语带歉意地说道:“方才是我太莽撞了,冲撞了这位公子。”
那皂衣男子微微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碍的,想来小姐应是有什么急事,请吧。”说完便側了身让出道,很是有风度。
陆皖晚又是致了谢,这才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那皂衣男子看着陆皖晚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思忖着什么,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