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那女史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走陆皖晚,两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诗诗的院子。
还没走进去呢,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显然里面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那红衣女史急得不行,拉着陆皖晚就往里头跑去。
进到屋内,里头却是诡异地静了下来,诗诗闺房的门正关着,女史们都守在外头。一脸焦急。
红衣女史立即拉了一个女史问道:“君公子……进去了?”
那女史已是急得快哭了,颤声回道:“是教习让他进去,教习也不让我们进,方才里头已经碎了好多东西了,我真怕……”
“她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不进去啊,万一真出了事该怎么办!”陆皖晚这时候也急了,她知道诗诗有几分烈性,怕她会一激动做了傻事。
那几个女史俱是看向陆皖晚,神情越发六神无主,红衣女史仿佛把陆皖晚当做了主心骨。抓着她的衣袖问道:“那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管了,你们跟我进去。”说罢就抬脚狠狠踢了门,那门本就不严实,一下就踢开了,众人跟着陆皖晚鱼贯而入,一进门就看到诗诗拿着一块碎瓷片抵着脖子,一脸决然模样,而君子莫则是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面上神情很有些愠怒。
“教习!”那红衣女史叫了一声。立马跑到了诗诗身边,哭着劝道,“教习您快把东西放心,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反正活着也不能快活的过。不如死去算了。”诗诗眉目凛然,冷声说道,手中的瓷片已是抵上脖颈,那处白皙的皮肤上已是有血丝渗出。
“诗诗,难道你就宁愿死也不愿从我?”君子莫看着诗诗的眼神越发阴鹜,沉声问道。
“我已经同君公子说的很清楚了吧。我死也不会入君府为妾的,你若继续相逼,我宁玉石俱焚!”诗诗丝毫不惧,冷声说道。
“好!好!好!”君子莫的脸色更阴了几分,连说了好几个好,“诗诗,我本不想迫你的,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但你也莫要太不吃好歹,我有太多法子让你心甘情愿跟着我,只是我心中对你有怜惜,不想用罢了,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吗,若是你想身边的人为你陪葬,那你就尽管动手。”
诗诗脸色一白,身子微不可见地晃了晃,贝齿紧咬着下唇,面上浮上一抹绝望,但手中的瓷片却也丝毫不松,就这样同君子莫对峙着,屋子中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下来,连落针的声音都听得到。
“诗诗,你做什么,快把东西放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嘹亮的轻斥声,片刻之后,声音的主人便疾步走进了屋子里,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长衫,镶出一道描金的边,黑发被墨色玉冠竖起,趁着小麦色的皮肤,沉稳又不失俊逸。
只一眼,陆皖晚便认出了那男子,她立即将身子躲在了众女子后面,低下头,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秦琴快步走到诗诗身边,在诗诗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强势地将她手中的碎瓷片夺下,也不管那瓷片会割伤手,立即就扔的远远的,然后拿出帕子捂住诗诗流血的伤口,一脸心痛地斥责道:“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诗诗方才面对君子莫的时候勇敢的紧,现在一见到秦琴,眼泪立即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哭地那叫一个伤心委屈。
秦琴自是不舍再说什么重话,只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
君子莫此时的注意力却已不在诗诗身上,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黑衣男子,冷笑一声说道:“武安侯可真是有闲心啊,这种时候还有空逛教坊,也不怕公主殿下知道了生气。”
来人自是简钰,他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慢悠悠地说道:“君子莫,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这么一付惹人嫌的模样,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你就要使强逼的手段吗,同为男人,我都替你丢人呢,前几日我才见过皇后娘娘,若她知道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侄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亲自过来赏你一巴掌。”
君子莫被简钰的话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的,却也是咬着牙不敢反驳,他生怕简钰真在皇后面前说些什么,那他的好日子可要过到头了。
“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识相的就不要再歪缠人家姑娘了,好好回家过日子,你后院的女人还不够多吗,莫要强迫人家不愿意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我劝你不要再来,不然就算皇后娘娘不收拾你,我先收拾你。”简钰阴沉着脸,冷声警告道。
君子莫的脸顿时又黑了,但他也不敢跟简钰叫板,别说简钰现在是武安侯,且他很快就要尚公主,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已不是他能得罪的,他只能先忍下这口气,重重甩了一下衣袖,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陆皖晚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简钰,从前她都不知道他这般会说话,看来这几年真是变了许多,看他现在的模样,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他要娶那李毓芬,是他自己愿意的吗?
陆皖晚胡思乱想之际,秦琴已经安抚好了诗诗,领着她一起上前,恭敬地与简钰行了一礼。
“多谢侯爷相助,小女子铭感五内。”诗诗的声音平静了许多,满含感激地说道。
“不必多礼,我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他以后再来,你只管让人来通知我,我会教训他的。”简钰恢复了寻常温和模样,淡淡说道。
诗诗和秦琴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才亲自送了简钰出去,从头到尾,她们都没有发现躲在角落里的陆皖晚。(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