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顶着这张普通的脸也一样,不过……先生您本身的样貌,就算是绾绾也略有不及呢,要是比美,谁都比不过先生您啊。”
孟飞扬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轻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以前可从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陆晼晚现在可是不怕他了,也冷哼一声回了他,“你离开了这么多年,我自然已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你可莫要再把我当做以前的陆晼晚了。”
孟飞扬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着一张脸站起了身来,似是带着怒意离开了。陆晼晚的脸上难得有些得意,她就知道孟飞扬的样貌是他的忌讳,不然他也不会千方百计地遮着他那张脸了,确实,一个男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七月初,淑阳公主偶感风寒,后久治不愈,请了无数大夫诊治,俱是束手无策,七月末,淑阳公主病情加重,已至弥留之际,挣扎了一个月,终是在一个雨夜停止了呼吸,身边的侍女仆从无不哀声恸哭,但人死不能复生,一阵悲戚之后,窦姑姑就与行宫内其他仆从一起,帮淑阳公主料理后事。
八月的天气炎热,淑阳公主的尸身只停灵了三日,就被安排着急急下葬了,墓地选在离行宫不远处的一片山林里,风景甚佳,是不错的死者安息之地,而原本伺候淑阳公主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则是在她下葬的第二日,就启程返回了泽国,从此以后,泽国再没人提起这个和亲而来,却英年早逝的公主。
八月的山间早已被一场夜雨浇熄了所有的声响,寂静空荡。苍穹之上黑云堆叠,偶有清冷月辉落下。山林深处,传来铲锹挖掘的声音,一声紧着一声,几个黑色人影绰绰约约。他们并没有带任何火把照明,单单借着着昏暗的月光乘着夜色在挖着什么。离他们不远处,还站了一人,他皓白的掌中呈着一颗硕大夜明珠,柔和光晕也将他的脸照得清楚,此人周身的气质很是清贵,在这寒夜中尤显得出尘得刺目,但那张脸却是寻常的普通,转瞬就会泯灭与众人,这般矛盾地组合却是让人更加好奇。
“铛”的一声乍响,前方挖掘的几个一怔之下纷纷停了手,虎口处被震得发麻。男子紧绷着唇凝眸看着前方,淡淡道:“继续挖。”
不消一会儿,那几人挖的坑越来越深,坑中已然是呈现出一方黝黑的棺木。
白衣男子慢慢踱步上前,坑中棺木四四方方显得阴气沉沉,带着从地底而来寒意。男子凝眸扬手,又到:“开棺吧。”
那两个拿了铲锹的黑衣人不再迟疑,立即着手准备开启那棺木。“吱嘎”一阵摧木拉朽的沉闷声音,棺盖被启开一条空隙。好似有一段不容于世的隐秘要被揭露,即将袒露人前。突然,棺木中发出细碎响动,饶是那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也不禁手下一颤,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惧。
白衣男子冷眼一睨,那些迟疑着看他示意的人立即壮了胆子将棺盖完全的撬开了。月华辉映下,隐约可见棺中有一具尸体躺在里面。
棺木中躺着一具女尸,或许,不能称之为“女尸”,因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尸体”仍有些许的动弹、、。然而,“女尸”衣物早已经是污秽不堪,身上附着着粘湿的泥。棺木中受了惊动的爬虫在四下的逃窜,从她身上游弋而过。天上闷雷滚滚,顷刻间雨落了下来。
白衣男子挥退其他人,走近棺木,蹲下身来,缓缓开口叫道:“绾绾,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他声音冷静矜持,就如同他此刻面容的一样,饶是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也没有半分惊诧异样,宛如这一切都早已在了他的掌控之中。
如他所料,棺木中出现了越加明显的动静,那静躺在里面不知道多久了的“女尸”将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拳。越来越急的雨水将积留在棺木中的污浊冲去,“女尸”白皙肌肤和仍存在污泥爬虫形成巨大的反差。她喉中发出黯哑的声音,先是细弱沉闷的,然后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她那双眼睛空洞看着四周,没有焦距,茫然不知所措,却又带着防备,这情景实在是太过诡异。
白衣男子已经站起了身来,一旁的黑衣人已经替他打伞遮住了清凉透骨的夜雨,他看着棺中之人,缓缓开口道:“醒了就快出来吧,你还想在里头待多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