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晼晚没想到竟是能见着王坦之,且是由他带着自己去见那简钰,心中对他的恶感倒是少了一些,虽是阴差阳错,但王坦之总算也是帮了她啊。
陆晼晚不知简钰又是受了什么伤,不过看王坦之的模样,显然不会是轻伤,不然普通的大夫早就帮他处理好了,心中不禁越发担心起来。
王坦之带着陆晼晚走到一件房前停下,那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见到王坦之,立即躬身行礼,王坦之挥了挥手,那两人便让开了一步,帮他将门打了开来。
陆晼晚随着王坦之进了房内,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抬头看,只拿眼偷觑着,见到不远处床榻上,趴着一个赤luo着上半身的男子,虽看不太清楚男子的样貌,但陆晼晚知道那定就是简钰了。
床边上有两个侍女正为简钰擦身,见王坦之进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躬身行了一礼。
“简副将怎么样了?退烧了吗?”王坦之只微微一抬手,眼睛看着趴在床上的简钰,问道。
“比昨晚上好一些了,今儿一直用凉水再给大人降温,只是还喝不进药去,大夫们也无计可施。”其中一个侍女低眉顺眼地回道。
王坦之的眉头又皱起,转身便与陆晼晚说道:“你去看看吧,若是能治好,便大大有赏。”
陆晼晚只点了点头,便上前把脉,查看伤情,简钰这次应该是背部被砍中了一刀,因为上次的旧伤还没好全,这一次便是伤上加伤,才会看起来那么严重。陆晼晚又是小心检查了一下他背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陆晼晚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从里面拿出自己特质的金疮药,将那伤口暴露出来,用温水仔细清洗之后,才上了金疮药。
王坦之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随陆晼晚怎么摆弄,但他显然对陆晼晚的金疮药很是感兴趣,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药是你自己制的吗,还是外面买来的?”
陆晼晚“啊,啊”的比划了一下,意思这金疮药是祖传秘方,外面买不到的。
王坦之看明白之后,却是更加感兴趣了,又是问道:“那对祛疤有没有什么效果,或者说,你有没有能祛除疤痕的良药?”
陆晼晚听王坦之问这个,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装着若无其事地抬头,示意等处理完简钰的伤,再与他说这些。
陆晼晚重新用干净的纱布给简钰包扎好伤口,便又喂了他一颗内服的退烧药,听侍女们说他喝不下汤药,但药丸却比汤药要便捷,一直含在口里,总是能慢慢融化,进到肚子里去的。
处理完简钰的伤,陆晼晚便要了纸笔,写下了一些注意事项,递给那两个侍女,让她们好生照顾着,然后又写了一段话给王坦之。
王坦之看完陆晼晚写的东西之后,便蹙着眉头看着她问道:“你是说,你必须要亲自看过是怎样的伤口,才能确定能不能将疤痕治好?”
陆晼晚点了点头,又写道:“一般创口平滑的伤口,治愈的几率比较大一些,还有若是创口面积不大,我也可以试试。”
王坦之显然还有些将信将疑,沉吟了片刻,才又开口道:“你这几日便留在驿馆吧,若是简副将能好转,我便大大奖励你。”
陆晼晚低头,神情恭谨,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她基本已经能肯定,李毓芬当时是被王坦之救回,现在就在这驿馆之中。
陆晼晚留了下来,她估摸着简钰明日一早应该就会退烧醒来,到时候王坦之对她的医术有了肯定,应该就会让她医治李毓芬的脸了吧,她记得当时李毓芬的额头磕碰地非常严重,若是用寻常药品,恐怕会留下疤痕,现在距那是她受伤虽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但那疤痕应该还没有退。
陆晼晚以担心简钰病情有变为借口,便留在了简钰的房间看顾,与那两个侍女一起在外间的软榻上歇息,不过临睡前,她在那两个侍女喝的水里悄悄加了点料,保证让她们一觉睡到大天亮,半夜的时候,陆晼晚瞧瞧爬了起来,来到简钰床边,探了一下他的体温,又把了一下脉,确认她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才见轻声出口叫醒他。
简钰正睡得口干舌燥呢,被陆晼晚这一推,倒真是醒了过来,脸上的神情迷茫了一会儿,眼神才慢慢有了焦距。“绾绾?”简钰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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