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想从他身上合法地挣些钱而已。”孙大良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一定挣合法的钱,但一定会合法地挣钱。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你们比夏半森要有原则。”王笑淡然地道。
孙大良并没有一上来就给他脸色看,也没有任何挑衅和激怒他的言行,始终跟他和和气气地说话,甚至还非常友善地让了烟,这足以证明,孙大良在为人处事方面,比他要成熟教练得多。
不过,想想也是,做孙大良这一行的,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上至富贾贵胄、社会名流,下至市井走卒、风月场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客户或者线人和帮手,背后更有可能靠着某帮派大哥,没有八面玲珑沉稳老辣的能力和手段,也不可能吃得好这口饭。
“规矩,这是我们立足的根本,破坏规矩如越雷池,所以有时候哪怕是赔上小命,我们也不敢坏了规矩。看得出,你跟夏半森不一样,你俩不是一路人,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希望我的解释能让你明白,我们只是在合法地做生意,并不是要绑架勒索然后毁尸来迹的坏人。当然,我也不敢只称是好人,可是做事,我多数时候都会先摸摸良心的,只有摸良心不管用的时候,才会摸摸刀枪棍棒。有时候也是没办法,一些个贪婪而又无知的家伙,往往会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你敬他,他当你是怕他,你退让,他又上蹿下跳地在你面前嚣张地叫嚣,就像一只老是在你身边嗡嗡的苍蝇,盯不盯地叮上一口,你不拍死他,他还不走。所以,真要让我们用极端手段的时候,我们也不会犹豫。”孙大良突然憨态一笑,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得有些远了。”
王笑笑而不语。
孙大良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软中带硬,每一句,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有他的用意,后面这段看似跑题的闲话,可却也是点晴之笔,显然是在暗示他,如果他想要无事生非地多管闲事儿,他们肯定也会还以颜色的。
王笑也猜得到,孙大良并不是真正的老大,甚至有可能只是个小到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好欺负,因为他只是个马前卒,后面那个看不见的大佬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动孙大良的客户,那就意味着跟那位大佬抢钱,这才是令人担忧的地方。
王笑不担心这些人会伤害他,但是他不能不担心这些人伤害他的亲人朋友,因为这些人不是张伟那样的地头蛇,而是真正的有组织有计划的利益集团。
如果跟这些人对着干,那他的对手就不只是这几个人,而是这个看不见的组织,虽然他还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但是很显然,仅凭他一人之力,在这个利益集团面前,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遇到孙大良,王笑就觉得这次来赌城没有白来,虽然折了锐气,但是未必就是坏事,这种人对他而言,接触得越早越好。
他不想涉黑,可是日后等他的事业和生意越做越大,又免不了跟这些人有所交集,早些接触,也就能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真正出了什么事儿,又措手不及。
因此,王笑这一次,没有像以往那样跟孙大良对着干。
孙大良也够大方,点了馆子里的招牌菜,还要了一瓶昂贵的好酒,跟王笑边吃边聊,有说有笑,俨然成了知心朋友一般,把小妖给弄得尴尬不已。
王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一点钟。
孙大良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地望着王笑,突然来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兄弟,没想到跟你还挺聊得来的,我也就多说几句。看得出来,你是个简简单单的人,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和靠山,但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大美女,可就不一样了。今天接到小妖之后,本来我是准备先从你身边的那个美女入手来接触你,结果未能遂愿,一开始我以为是你为她安排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也许那个姑娘是真的爱你才跟你在一起,但是你最好还是多个心眼,有利无害。”
王笑并没有感到吃惊,甚至有种忽然释怀的轻松。
说实话,以陆美姬的姿色,天天腻在他的身边,要说他没有产生过跟她颠鸾倒凤共赴巫山**的冲动,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
但是他也清楚,陆美姬碰不得,至少是现在碰不到。
虽然路向东已经倒台,但是陆美姬还有个亲爹,而关于这个亲爹,她却只字不提。
当初跟张伟闹冲突的时候,陆美姬很轻松地就弄到了张伟的详细资料,他就产生过挖一挖陆美姬真实背景的想法,只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陆美姬背后的那股力量隐藏得太深。
他也想过趁早跟陆美姬划清界限,但是他也意识到,他现在连是谁在背后支撑着陆美姬都不清楚,也没有摸透陆美姬的动机,这样做同样有很大的风险,所以他才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先放任陆美姬不管,等日后有能力看清她的一切之后,再做决断。
孙大良的话,印证了他先前的怀疑,更让他认定陆美姬没那么简单。
他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回到酒店时,已经接近两点钟,结果进入房间,却发现那张特大号的床上,躺着一个绝色美人,正意兴阑珊地望着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