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虎大脑一片空白,手心里都沁出汗来,定在那儿怔了好半天才僵硬地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虽然还没有闹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弄不好就要把自己给玩进去了,虽然洪宴民说是让他按程序,可后面还跟着一句校长等着跟吴双龙吃饭,孰重孰轻已经不言而喻。
“那个……洪局长,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次吴老师和王笑是无辜的,可能是因为王笑在社区做活动,得罪了一些地痞流氓,所以遭人报复。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抓到这些混蛋的。”田宗虎赶紧转了风向,硬着头皮谄媚地道。
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帐本视频和张伟,比起眼前这两尊惹不起的大菩萨都是浮云。
“我听说上次王笑已经被他们报复过一次了,还被坑了十万块钱,这都几天了,有什么眉目没有?”洪宴民板着脸,强忍胸中怒火问道。
“已经有一点儿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了。”田宗虎说着,冷汗已经顺着脊背往下流。
他心里已经清楚,现在看来他的警察生涯已经到头了,甚至有可能会更遭,真是悔不当初啊,想不到如今竟然会因为一个卖保险的臭小子而撞了枪口。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咱们也走吧,我可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啊!”许刀峰淡然地道。
洪宴民瞪了田宗虎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田宗虎给当场灭了。
许刀峰开口了,自然没有人敢多事儿,洪宴民也想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再节外生枝弄出其他乱子来,更让他难堪了。
田宗虎自然也是求之不得,赶紧赔着笑脸相送。
吴双龙也没有不依不饶,再怎么着许刀峰都已经说过不能以权压人,纵使他救过许刀峰的命,舍身为他挡过子弹,可是也不能因为刚才受点儿委屈就做出违逆之举。他清楚许刀峰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现在身居要职,更不愿做出这种以大欺小的事情,就算想要拿这个不长眼的小所长开刀,也得讲究个吃相不是?
王笑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果以许刀峰的身份,让田宗虎下不来台,虽然他和吴双龙是爽了,但是对于许刀峰来说,跟一个小所长因为这点儿事而当场拿人,就折了身份。
所以,他也没有多言。
于是,一伙人陪同着许刀峰和吴双龙走出了办公室,吴双龙的儿子吴骑龙,更是与许刀峰寸步不离,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王笑自知自己一介小民,纵使跟吴双龙有些浅交,也不可能跟许刀峰攀上关系,更不敢奢望跟他们同席而坐吃午饭,所以识趣地跟吴双龙拉开了一些距离。
由于派出所院子不是很大,里面已经没有空余的停车位,所以洪宴民和许刀峰的车都停在了外面。
田宗虎魂不守舍地跟在洪宴民屁股后面,走到派出所院里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还有个事儿没解决呢,院门外还埋伏着高宏磊一伙人呢!
他一想到这儿,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差点儿给摔倒。
洪宴民发现后,转身瞪着他咬牙低声骂道:“瞧你这点儿出息,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走不好路就滚回你的办公室呆着,校长喜欢轻车简从,没你相送倒也清静。”
田宗虎打量着许刀峰一伙儿,确实是够简从的,除了吴双龙父子和一名司机外,再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手,当然,也有可能有几个暗桩守在附近他看不到。
但是,这恰恰是最让田宗虎头疼的问题,如果高宏磊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仍然拿枪出来掳人,如果不小心再擦枪走火,别说误伤了许刀峰,那怕就是空响一枪,那也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万果再被人揪出来他也是幕后请命,给他头上安个谋杀领导和罪名,那可比贪污和渎职罪名要严重得多啊。
田宗虎吓得脸色惨白,院内吹着冷嗖嗖的秋风,他额头上却近乎虚脱地滴淌着豆大的汗珠,仿佛颈上这颗人头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看着许刀峰等人离院门越来越门,他的心就越跳越慢,张嘴想要喊住洪宴民交待出老底,可是他已经吓得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想奔上前去追上洪宴民坐拦下他们,可是脚却软得跟面条似的,挪都挪不动啊!
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哆嗦着手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总算翻出高宏磊的电话,可是拨出去一听,却已经是关机状态,“啪嗒”一声,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在地,整个人像泄了气的充气橡皮人似的,萎在了地上。
此时,许刀峰等人已经迈出了桥头派出所的大门,而王笑由于故意跟吴双龙等人拉开了一些距离,所以稍稍落后一些。
派出所斜对面的街边,停着一辆七座商务车,高宏磊忍着痛,顾不上红肿的脸有多难堪,恨恨地透过车窗,目不转睛地盯着派出所大门,藏在膝下的手里还握着一把五四手枪,在他身后更是坐着五名手持砍刀的喽啰。
“磊哥,那个多管闭事的家伙已经出来了,王笑那小子还在后面。”一个喽啰拎着近一米长的砍刀坐在驾驶室里对高宏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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