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住尾巴。”
不过,就算田宗虎此时把他的房子翻个底朝天,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现在房子里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亡羊补牢的重要性。他心里很明白。
田宗虎小心翼翼地上到六楼。走到601门前,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壮了壮胆,这忐忑不安地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客厅里亮着灯,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壮着胆子小声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钱我带来了。”田宗虎又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结果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不再吭声,想到那人在电话里叮嘱过他,只需要把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下楼开车去东区的龙湖广场候着就行,便把手里装着二十万现金的塑料袋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安静地退到屋外,掩上房门,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在门外有意逗留了近一分钟,见房子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怀疑有人可能在某处监视着他。知道他还没有走远,只能无奈地下楼走了。
等他出了听水湾。坐进车里的时候,点上一根烟压压惊,忍不住嘀咕道:“不敢出来接钱,也不敢当面回话,除了熟人,还能有谁?哼,张伟,你可以装傻,但是别以为我真是傻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目前他还处于被动状态,不得不接着往东区赶。
王笑从书房里走出来,先把房门关牢,这才坐下来数茶几上那包钱,二十捆,不多不少。
“哼!钝刀子割肉,这才刚刚开始。”王笑装好钱,嘀咕了一句,关了灯,从进来时的那扇窗户翻出去,重新掩上窗户,仿佛窗户从来不曾被打开似的。
他顺利地溜出听水湾,立刻钻进路虎车里,把钱往后座一扔,启动车子,马不停蹄地往田宗虎家赶去。
人民公园里,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是草坪和长椅上,仍然有一些偷偷摸摸的情侣,还有一些是无处安身的流浪汉。
张伟在假山后面转悠了近四十分钟,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很是气愤。
正常情况下,就算对方发现他带了人,也会立刻警告一声,然后重新换接头地址,可是现在这样把他晾着,算什么事儿?
就在他耐心尽失,烦躁地在假山后面一个人来回踱步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年,身材微胖,一身休闲运动装,神色古怪地男人,朝张伟慢慢靠近。
张伟发觉后,悄悄地打量着微胖男,见他眼神游移不定,有意向他靠近,立刻警觉起来,怀疑这个微胖男就是那个打电话勒索他的人。
他没有主动上前搭话,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只是速度有意放慢了很多,同时点上了一根烟抽着。
果然,微胖男很快就行动了,不再犹豫,径直朝张伟走来。
张伟悄悄地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给这个微胖男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他也清楚,万一对方只是某人放出来的小喽啰,贸然动手的话就麻烦了。
“兄弟,借个火。”微胖男走到张伟跟前,满脸堆笑,眼神温柔地说道。
张伟忍住胸中怒火,拿出火机啪嗒一声,给对方点上了烟。
微胖男也没有客气,点上火,抽了口烟,态度暧/昧地问道:“兄弟,在等人?”
“嗯!”张伟皱着眉头,厌恶地点了点头,总感觉这个微胖男好古怪。
“我看你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恐怕那人爽约了吧?我也是,好不容易在网上找个聊得来的小帅哥,结果约了他在这里见面,害得我在这里等到半夜也没到人影。看来咱俩都是天涯沦落人呐,不如,我开个房,咱俩好好絮叨絮叨?”微胖男故作媚态地望着张伟,温柔地说道。
张伟一听,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打电话的那个人,顿时恼羞成怒,挥头就给了微胖男一下,打得微胖男一个趔趄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没摔倒。
“你他娘的是不是菊花痒了?”张伟还不解气,心中怒火都想发泄在这个倒霉男人身上,骂骂咧咧地又走向微胖男,大有要动手接着打的意思。
“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你好这口,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还爱玩虐呀!”微胖男一看势头不对,也顾不得讨回一拳,踉踉跄跄地转身跑开了。
“他奶妈的,气死我了……”张伟哭笑不得地骂道。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了。
张伟赶紧掏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又是田宗虎家的座机,还以为田宗虎在他房子里翻了一遍,已经回到家了。
“哼!”他冷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喂,虎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张伟阴阳怪气地道。
“钱还没有收到,怎么能睡呢?这样吧,我也累了,不想再往人民公园跑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把钱送来吧!”王笑坐在田宗虎的书房里,拿着腔调,有意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了卧室里已经睡着的母子俩。
“好,你说吧。”张伟说道。
“五一路上的祥和花园,17号楼,503户。记住,房门是虚掩着的,你不用进来,开门把钱放在地板上,然后关门走人就行。”王笑说道。
“好。”张伟说着,挂了电话,眼神透着杀机。
这个地址,正是田宗虎的家,张伟熟悉得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