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的用意。
谢之鹏进来之后,很快就看到了王笑,立刻走到王笑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我见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所以就抽空过来一趟,希望你能帮我选一份适合的保险。”
谢之鹏没敢当众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为了能说服王笑帮他化劫,他甘愿在王笑手里买份保险,希望能用自己的诚意打动王笑。
“这个……我现在还在开早会,你先回去吧,等我有空了会去找你的。”王笑尴尬地说道。
按照他的计划,他要把秦子妃的劫数转嫁到谢之鹏身上,也就是说,谢之鹏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最多也就再活个半个多月,这个时候签保单,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添麻烦。
孙婉春本来是过来跟苏慧再聊几句的,结果正好听到王笑拒绝一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客户,心里很不爽,没等谢之鹏开口,便对王笑严肃地道:“王笑,这位先生这么辛苦到咱公司来找你签单,你怎么能拒绝?早会已经结束了,现在这个时候,一点儿也不妨碍你跟这位先生谈保险吧?”
做这一行的,向来都是保险推销员求爷爷告奶奶地巴结客户,甚至不惜厚着脸皮对客户软磨硬泡。
现在有客户主动上门,态度恭敬地求着王笑签单,王笑居然拒绝对方,这让孙婉春感觉王笑太过于无礼和傲慢,万一这位客户被其他部门的人抢走,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损失,所以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员工这么消极地对待客户。
“先生,你贵姓?我代王笑向你道歉,我是这个部门的经理,你比较感兴趣的是医疗险还是分红险?”孙婉春主动拉来一把椅子,在谢之鹏的对面,也就是王笑的身边坐下来,准备顶替态度消极的王笑,拿下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客户。
“我姓谢,叫谢之鹏。”谢之鹏尴尬地冲孙婉春笑笑,转而望了一眼王笑,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跟王笑谈谈,他觉得我买什么样的保险合适,我就买什么样的保险。”
孙婉春的脸“唰”地就绿了,心说你这个臭男人还真是死心眼,我他娘的放下经理的身段坐下来帮你挽回面子,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一根筋地要跟王笑谈,不是“啪啪啪”地当众打她的面吗?
王笑见孙嫁春的面色难看,赶紧解释道:“经理,我跟谢先生之前已经谈过的,只是一些细节还没有谈好。”
“谢先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好推辞的?一份保险而已,对你这样的优秀员工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细节是解释不清楚的吧?如果真有,正好我和苏慧都在这里,实在不行还有赵娟,还有这一屋子里的百十号人,总有人能解释得清楚。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你跟谢先生再好好谈谈,争取今天就把谢先生的保单搞定,毕竟对于谢先生来说,越早越好,无故拖延时间,是对客户的不负责任。”孙婉春阴沉着脸说道。
其实,孙婉春说的都在理儿,对于有投保意向的客户,当然是越快签单越来,毕竟签得越早,合同生效时间就越早,可以更早地帮助客户分担健康风险。
再则,对于保险代理人来说,拖单也是一大忌讳,毕竟夜长梦多,万一被同行抢了单,或者客户的热情消减,这份保单就有可能告吹了。
可是,对于王笑来说,谢之鹏这个客户情况过于特殊,虽然昨天他也考虑过要不要把夏半森作为谢之鹏的替补,可是夏半森还有个女儿,他有些不忍心,所以,最终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谢之鹏身上。
“经理,谢先生是我的客户,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谢先生的保单我不能签。”王笑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谢之鹏,话里有话地说,“如果谢先生想跟别人签,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部门里一百多号人,纷纷盯着王笑,有的暗自发笑,有的在小声嘀咕王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送上门的客户,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的,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要让给别人,真是无法理解。
苏慧只是皱眉望着王笑,一言不发,虽然她不明白王笑跟谢之鹏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但是他相信王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孙婉春听了,对王笑失望至极,立刻对谢之鹏道:“我这个部门里,一百多号人随你挑,我保证你随便指个人给你设计保单,用不了十分钟,都能让你满意而归。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设计一份完美的保单。”
部门里一百多号人,一个个都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谢之鹏,看他如何选择,同时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谢之鹏能选择自己做他的保险代理人。
结果,谢之鹏出人意料地站起身来,淡定地对孙婉春经理说:“不好意思,我听王笑的。”
孙婉春气得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做着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搞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王笑这么奇葩的保险代理人,更搞不懂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比王笑还要不可理喻的男人,最最搞不懂的是,这两样的两个人,居然还凑到了一块儿。
她调整了一会儿情绪,起身失望地走了。
王笑松了一口气,抬头对谢之鹏道:“你先回吧!明天中午我去店里找你,到时咱再详谈。”
“好!”谢之鹏听到王笑终于给了一个确切的时间,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面露喜色,兴奋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整个部门里的人都看傻眼了,刚开始他们觉得王笑傻,现在他们觉得极有可能这个谢先生才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所以王笑才会不签他的保单,毕竟王笑可是拿下新人王的实力派,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小组讨论结束后,那天莫名其妙地送给王笑一小瓶酒,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的许峰,主动走了过来,用手习惯性地挠了挠微秃的头顶,笑呵呵地道:“老哥我再次对你刮目相看了。”
王笑听不出这是对他的赞许还是暗讽,只是客套地跟他聊了向几句,便下楼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