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欢被王笑救下之后,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隐忍着没有流下来,倔强得想要从王笑怀里挣脱出来逃离操场,可是双腿一时还没有缓过劲儿,只得扶着王笑的胳膊,勉强立在那儿。
彭卓远立刻冲了上去,激动地问:“小欢,怎么回事儿?谁欺负你了?别怕他们,你告诉我是谁,看我不把他弄个半死。”
小欢抬头望了一眼彭卓远,随即又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紧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也不说。
王笑见状,穿上鞋子,对彭卓远说:“这里人多,小欢可能有些害怕,还是带她去校领导的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吧!”
彭卓远咬牙切齿地点点头,转身走到刚才那个肥头大儿的教导主任跟前,愤怒地道:“走,去你办公室,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还想找你要个解释呢!这孩子把她三个同学的脸都给抓花了,她的班主任马老师还在医院跟那三个学生的家长赔不是呢!”教导主任看到骆小欢被王笑救下来了,没有了生命危险,危机正式解除,没了刚才的忌惮,态度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彭卓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教导主任吼道:“你这什么态度?小欢这么老实本分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打人?肯定是他们欺负小欢。”
“山里孩子性子野,性情古怪,班里就她的年龄最大,还不是看谁不顺眼想打就打?当初我们学校就不该收留她,惹来这么多麻烦。”教导主任蛮横地道。
“你……”彭卓远心里那叫一个火大,可是事实不清,没根没据的,就算冲上去把这个肥头大耳的教导主任揍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留给对方把柄,有理变成没理。
这时,姚雪佳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拎着爱玛仕的包包,穿着香奈儿的时装,白皙的手腕上一枚价值两百万元的18K白金镶钻的宝玑那不勒斯皇后手表闪瞎众人的眼球。
她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样,出落凡尘,一身的高档名牌,整个人从骨子里都透着不可一世的孤傲。
姚雪佳“漫不经心”地走到教导主任面前,乜斜着眼睛瞅着他,不屑地道:“啧啧,真是的,就你这副德性的人也能当校领导,可见这个破学校有多烂。卓远,我想不通啊!以咱的条件,为没理非要憋屈在金水市这么一个小地方,以为我看,咱带着小欢回首都,或者去香/港,挑最好的学校,请最好的老师,别让这么个破学校和烂领导给耽误了小欢的大好前程。”
教导主任打量着姚雪佳,心里直发憷,这妞跟眼前这两个男生不一样,穿戴都是奢侈品级别的大牌,光是她这一身行头算下来,他一个教导主任不吃不喝干个十年都买不起。
这家伙市侩得很,见来人也是个惹不起的主儿,立刻就怂了下来,尴尬地陪着笑脸,不敢再多说废话。
彭卓远知道姚雪佳是故意震慑一下那个教导主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关心地问骆小欢:“小欢,别害怕,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我帮你讨回公道。”
骆小欢的双腿已经缓过劲儿来,松开了王笑的胳膊,怯怯地立在那儿,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我想回老家。”骆小欢弱弱地呢喃道,话音未落,眼泪就默默地顺着红扑扑的脸颊流淌下来。
王笑听了,心酸不已,虽然彭卓远是出于好心把她接到城里,希望她能拥有更好的学习条件,尽早赶上时代的脚步,可是想让骆小欢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顺利融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多花些钱就能解决的。
虽然骆小欢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原委,但是王笑能够体会到她的感受。
王笑也是出身于农家子弟,虽然家里条件可能要比山里的骆小欢稍好上一些,但是跟城里富裕家庭相比,这种巨大的落差,几乎可以让他那丁点优势忽略不讲。
当年他第一次踏进县城读高中学校时,从小县城里考入大学的时,都曾经有过跟骆小欢此刻相似的境遇。
不过,他比骆小欢幸运,至少有个从镇到县,从县到省城的递进过程,而且在县里读书时除了几个同村的好友,还有张雪燕陪着。
可是,骆小欢则不同,她年龄正值心思敏感的时期,让她一个在此之前从来没不摸过手机,更不知道耐克是个鞋子的名字,也不晓得身边那些比她还小的孩子讨论的动漫和游戏是些什么的女孩儿,突然进入金大附中这样一个满是富裕人家孩子的学校,那种孤立和自卑感,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走在人群里的可怜人儿。
在这种环境下,王笑不相信骆小欢会主动欺负谁,甚至有可能被别人欺负的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反抗。
“如果是你的错,咱向他们道歉。如果是他们的错,他们要是不向你道歉,我跟他们没完。当初带你来城里的时候,我在你姐坟前答应过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要说到做道。”彭卓远说完,转身对教导主任怒目而视,说,“今天这件事儿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揭了你们的老底,我就不信你们的屁股都能擦得那么干净,不还小欢一个公道,我誓将你们搞得身败名裂。”
教导主赶紧陪着笑脸和稀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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