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上,对于你和路向东这号人,我只想付储于行动,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救出被你们迫害的无辜者。”
“呵!”熊展鹏苦笑起来,真搞不懂眼前这个明明很厉害的家伙,到底真是个神经病,还是有伪装成神经病逗别人玩的嗜好。
“想不得你还信佛!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王笑望着厅堂上的佛龛里还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苦涩地笑道。
熊展鹏一时无语,他谈不上信佛,只是每日早晨有沐手焚香上供品的习惯,只求一个心安理得。
“这两天你有没有后悔过?”王笑忽然好奇地问道。
“后悔什么?”熊展鹏反问道。
“后悔没娶个真心相爱的女人,后悔为了一时的荣耀,挖下这么一个大坑,现在却要把自己埋进坑里。”
熊展鹏沉默不语,只是掏出火机,重新点上一支烟,神色略显落寞。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因为此时此刻,他仍然有着太多的不甘心,除了对崔湘红的遗憾之外,不甘的是没能将事业做得更大,没能将关系网编得更密,没能找个足够强大的靠山。
直到此刻,他还认为自己的厄运,只是因为他没能将步子迈得更大,如果他能攀上国/副/级的官员,而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他相信没有人敢像现在这样,把他当成一块无主的肥肉,谁饿了都敢过来割一刀。
“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太平洋再广阔,终究有个尽头,如果一个人足够执着,运气好得爆棚,真有可能游过去。可是,人心中的苦海,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就算肉身泯灭,谁也不能保证灵魂可以从苦海中解脱出来。所以,最近的那个岸,便是你跳海的地方。”
王笑说着,踱着步子,一边观赏着房子的精美装修,一边接着说道:“你大概还没弄清楚真实状况,其实这张网早已经结得密不透风,你和路向东谁都不可能逃脱,最好及早抛弃侥幸心理。你们自己犯下的错,最终还要你们自己来扛,只是不知道你和路向东谁会最先觉悟,哪个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向警方揭露自己和对方罪行的人,这样的话,往后的日子也许会稍稍好过一些。”
熊展鹏没有说话,只是苦涩地笑笑。
如果事情真有王笑说的这么简单,一个人可以这么洒脱地面对即将降临的厄运,这个世界也许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叮铃铃……叮铃铃……”
熊展鹏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头对王笑说道:“路向东打来的。”
“嗯,就照我说的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骗过来,而且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十二个小时。否则,别以为我不敢下狠手,到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王笑冷冷地瞥了熊展鹏一眼,淡定地说道。
熊展鹏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别幻想从王笑手里逃出去,不管怎么说,先把路向东拉过来当个垫背,也好跟他共进退,免得到时路向东先跑掉了,把所有的罪过都丢到他头上。
他略一思忖,接通了电话,故作焦急状,说道:“喂,路书记,怎么回事儿?打你电话打了半天都没人接。”
“哎呀!最近会议比较多,刚才正在开一个投资座谈会,手机设了静音。”路向东像往常一样,假惺惺地抱怨到。
“还在开会呀!哎,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去开什么会啊!赶紧帮我想想办法,不然咱俩全都得玩完。”熊展鹏佯装紧张地道。
“出什么问题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咱俩得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我现在出差在外地呀!恐怕要等到明天了。”路向东说道。
熊展鹏抬头征询王笑的意见,见王笑直摇头,决意让路向东立刻回来,只好对着手机说道:“到底是命最重还是会重要?昨天我就跟你说过,不能逼迫游浩志,现在可好,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哎……”
“到底出什么情况了,你倒是说啊?”
“电话里不能说。”
“好吧,我现在就回去,你等着。”路向东说完,挂了电话。
“他会来吗?”王笑问道。
“我尽力了,他要是不来,我也没办法。”熊展鹏无奈地道。
“好吧,咱就耐心地等吧!!”王笑说道。
他只所以执意要见路向东,怕的就是路向东在关键时刻会弃车保帅,这样的话,他只是威胁熊展鹏一人,并不能救出游浩志的老婆孩子,还是直接跟路向东亲自交涉比较妥当一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