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的小难民叫二狗,爹娘说他刚出生就多灾多难,取个这样的名字才能更好的生养。虽然大家一直会笑话这个名字,但是他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因为这是爹娘给他取的。
只是这会他想到这个名字就心底难过,因为想到这个名字他就忍不住想自己的爹娘,爹在逃难的途中为了将唯一的脏馒头省给他饿死了,而今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因为疫病被送到了一个专门放置得疫病的人的屋子。
他是偷偷溜过来的,他不想做其它的事情,他只想偷偷再看一眼娘亲,看看娘亲是否安好。
可一到疫病屋,远远的看着屋中的凌乱,看着病人们凹陷的眼窝,看着那皱巴巴的皮肤,再加上散发弥漫出来的怪味,他的心就凉了。
他想冲进去将母亲救出来的,可就在他往疫病房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天仙,一个天仙般美的人带着一个丫鬟进了肮脏带着怪味的屋子,看着那天仙为屋子里的病人对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发怒,还看到天仙替他母亲擦干净脏污了的脸。
那些人,那些人叫她蓉公主。
公主啊,那是在天上的人儿吧,竟为她母亲洗去脏污,还说有办法治这疫病,二狗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什么,但是他觉得眼睛酸,他觉得想哭。
娘亲会有救的吧,他得去将这件事告诉一直帮助他们的陈大叔,让陈大叔也开心开心,对了,还要将公主请好多大夫给他们看诊的事情也告诉他们!
难民营
聚集在一起呆着的难民很紧张,看着一个个因为病症被带走的亲人朋友,只觉得一股子不安的情绪在心底盘旋,随时都会被处理掉。他们是被抛弃的啊。
“二狗呢?”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对着旁边的人询问。
“去看他娘亲了吧,都说别去看了,我们是难民。怎么可能有人给我们治病,估计早就扔进乱风岗了。不对,应该是烧掉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就是了。”另一个汉子靠着墙根说完便闭上眼睛,他刚刚喝了一点点稀粥,可不能把力气就浪费在说话上了。
只是这汉子说完,旁边的人便紧张的大喊:“我不要被烧死。我不要,噗……”
那人一说,突然嘴里喷出一堆的棕潢色如同稀释的粪便一般的水,一股子异味立刻弥漫整个屋子。周围的人不禁立刻站起身子:“天啊,李大也得疫病了,我听说别的屋子有一个得疫病的,其它人就全得了,出去的没一个回来的啊。”
“那些人肯定会把李大连同我们没得的。一起烧死的,我们,我们还是跑吧。”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第一句。
衣衫褴褛的汉子皱眉:“别瞎说,现在离开,没有粮食。我们一样要饿死。”
“对啊,没粮食一样要饿死,没人看病,大家在一起又都会得病死,我不要死,我们,我们去把粮食抢了跑吧。”
也不知道谁起了恶胆开口说的这第一句,一根邪恶的苗在难民心中缓缓升起。
“那些老爷们就是一时有心才救我们一下,为的就是面子能过的去,看到我们都可能感染疫病,肯定会要我们的命的,走,一起抢粮食,我可不要被丢到乱风岗,不,我可不要被烧掉,听说被烧掉的人下辈子就没办法再当人了。”
衣衫褴褛的汉子想要阻止,可这些人被疫病吓破了胆子,又都是壮力,哪里听他的一个个都向门口冲去。
西医院
永城郡主一到,将疫病的事情和柳蓉的两个徒弟说了一下,便让整理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前往难民营。
柳蓉的两个徒弟还好说,虽然脸色变了,却还是应声同意将西医院的人都集合起来带去,他们虽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跟在柳蓉身边久了,似乎能感觉到一些叫做大夫责任的东西,所以这会永城郡主叫,他们害怕了,但还是决定去。
只是当将西医院的大夫都聚集在一起,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群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性子软弱的还好说,性子强悍的却是立刻开口:“为什么要去难民营,我可是听说那边已经有很多人传染疫病了,我们要是进去,没有治疗的办法,岂不也是送死。”
“送死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这人的话一出,好多不想去,害怕死亡的人也不禁纷纷开口。
见场面乱起来了,柳蓉的两个徒弟想要上前劝说,永城郡主却是怒了:“西医院养你们难道是让你们在这里混吃等死的吗?本就是为了有人生病的时候,大家努力给病人看诊,为了救人性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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