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安府内一片素白,老夫人柱着拐杖又一次来到灵棚前,浑浊的双眼蕴满了泪水,苍老的手抚摸着堂前停的棺材,嘴里喃喃的说道,“泰儿啊,奶奶来送你了!”
安永辰一身白孝在身,在一旁小心的扶着老夫人,门口晓风焦急的又走进来,看着安永辰只皱眉。
安永辰微微点了点头,轻声的劝道,“老祖宗,入斌的时辰快到了,大哥该上路了!”
老夫人颤抖的手摸了摸那冰冷的棺材,环视一眼四周,忽然问道,“君丫头呢?怎么还不见她来?”
“乐君身子不好,我让人扶她休息去了!”
“混账!”老夫人用力的拍了那棺材一下,气急败坏的吼道,“她身为人妻,丈夫就要出堂下宾了,她不在棺椁边守着,还有脸去休息?”
安永辰皱起眉来,忙安抚,“老宗祖别急,我这就差人去,您可别急坏了自己个的身子!”
“哼,怀不上安家的子嗣也就算了,我泰儿就要与世长辞了,她不懂为妻之道吗?”老夫人嘴里忿忿不平的,被安永辰扶着出了灵堂。
晓风在门边候着,收到安永辰的眼神,忙让人准备抬棺材,片刻间,鞭炮响起,哭声响起,十六个穿着孝服的壮汉抬着安永泰的棺椁出了安府,后面跟着送行的队伍,有府里的小厮丫鬟,有安家远门的亲戚,人人穿着孝服,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护送着安永泰的灵柩前往祠堂。
沈乐君倚靠在窗户上,眼睛愣愣的出神,仿佛安永泰还活着一般,等着他亲切的叫自己君儿。
迎春楼的门口停了一辆八台的轿子,轿子周身跟着近百人的护卫,个个身姿挺拔,腰间横跨大刀。
这么大的阵势让大街上不少的行人都驻足观看,想着轿子里出来的是何等尊贵的人。
很快不知从哪里跃出一位黑衣人,他容貌阴柔俊美,雌雄莫辩。
初七上前单膝下跪,隔着轿帘说了什么,接着轿子旁的一个护卫就进了迎春楼。
又等了一会的功夫,沈乐君从楼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方白柳。
沈乐君走到轿子前五六米,看见轿子里出来一位容貌端庄的夫人,她忙走了一大步,就要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姨娘,眼泪就已经刹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等美妇人上前,一旁的莲心一把就将沈乐君扶了起来。
兰贵妃也十分的动容,她走到沈乐君跟前,拉住了沈乐君的手,接着眼圈通红的说道,“我苦命的儿啊!”
“姨娘!呜呜呜呜!”沈乐君顾不得礼数,建邺城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这时孤零零的心见到疼爱她的兰贵妃竟觉得无比的亲近,忍不住就扑在了她的怀里,痛哭出声。
兰贵妃伸手安抚着沈乐君的后背,也是言语凝噎,许久才听沈乐君哽咽着哭道,“姨娘,永泰,永泰他没了!”
“是,是,我知道了!我已经着人去安府了,乖孩子,你受委屈了!”兰贵妃扶起沈乐君,掏出帕子给沈乐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疼的说道,“乖孩子,跟姨娘回宫吧!”
沈乐君点了点头,就要跟着兰贵妃上轿,迈出去一步才想起来身后跟着的方白柳,这两天辛亏有了这个男人听自己唠叨,不停的宽慰自己,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沈乐君吸了吸鼻子,回身看着方白柳说道,“谢谢方公子这两天收留,乐君就此别过!”
方白柳神色复杂的看着沈乐君,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兰贵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苏谷兰是安永泰的姨娘,安永泰殁了,她不去灵前吊唁,倒是关心起他的遗孀了,而且二人的亲密程度可比母女,这个事,总觉得很蹊跷啊!
苏谷兰也打量着方白柳,一双柳叶眉微微皱起,这个男人看着有些面熟,这时莲心在一旁小声说道,“这位公子好像是皇后的内侄,方家嫡长子!”
苏谷兰猛的想了起来,对,就是他,去年中秋她在皇后宫中见过一次,当下笑了一下,看着方白柳说道,“方贤侄,你可有日子没去坤宁宫了,你姑姑该是想你了吧!”
方白柳跟着沈乐君下来就没打着瞒住自己的身份,见兰贵妃认出自己,当下从容的上前行礼,“白柳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了,倒是乐君在你这多多打扰了,本宫替我那苦命的侄儿谢谢你了!”兰贵妃笑着客套道,笑容却没达眼底。
皇后的人,能对乐君有什么好心,哼!
“娘娘言重了,白柳也没做什么!”
“哼哼,有时间常去宫里玩,你姑姑该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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