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安永泰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暗月,天下间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主仆一场如今也是到了该缘尽的时候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该找个人嫁了,过些平常人的生活!”
“嫁?”沈乐君惊讶的重复道,然后看看暗月又看看安永泰,安永泰看了沈乐君一眼,然后平淡无波说道,“暗月是女人,当然是嫁了!”
暗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朝夕守候的男人,她一直以为她是女儿身的身份只有晓风一个人知道了!
只听安永泰继续说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你女扮男装了!你起来吧,翠雀,送暗月姑娘出府吧!”
不等翠雀靠近,暗月跪行至安永泰榻前,哽咽着祈求道,“主子,暗月从十二岁跟着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了,求你别人我走了,我错了,再也不自作主张了,主子!”
安永泰轻叹口气,不再看暗月,缓缓的闭上眼。
沈乐君在一旁皱起了眉头,看着暗月哭的伤心,一颗心也跟着难过。
暗月似乎想到,沈乐君才是这件事的关键,忙转了身,爬到沈乐君跟前,拉着沈乐君的裙摆哭求道,“大少奶奶,暗月错了,再也不会伤害您了,求您帮我求求情吧!”
沈乐君可受不了这个,她忙要拉着暗月起身,嘴里不满的说道,“知道错了就行了,其实暗月也是一片好心,有必要那么冷酷非要赶她走吗?”
初七在一旁冷眼看着,安永泰皱起了眉头,只听沈乐君继续念叨着,“跟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想要刺伤我吗?再说我又没死,多大点事啊!”
初七无奈的看了一样沈乐君,微微低头冷漠的说道,“既然主子不再追究,那初七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娘娘那里我自会解释,初七告退!”
暗月被沈乐君拉了起来,她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一直不言语安永泰。
沈乐君走到床前,摇着安永泰的手,“永泰,你倒是表个态啊!”
安永泰无奈的睁开眼看着沈乐君,“你都决定了,我还表什么态啊?”
暗月这才放下心,弓着身退出了内室,原来大少爷的家向来是大少奶奶当的啊,暗月对今天沈乐君的帮助铭记在心,以后的日子对沈乐君更是敬重有加
夜深人静,沈乐君服侍安永泰喝了镇痛的药才躺下,她抱着安永泰的腰身喃喃的问,“永泰,你说人死了会去哪?”
安永泰皱起眉心,沉了一会才答了句,“我不知道,也许轮回,也许下地狱吧!”
沈乐君忽然倾起上半身,认真的问道,“你说咱们两要是真的一起死了,会不会在地下相聚?”
安永泰的脸猛的黑了起来,他盯着沈乐君的目光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沈乐君艰难的咽了口唾液,缩了缩脖子,又躺回安永泰的身边,手小心的环上安永泰的腰身。
安永泰僵硬着身子,全身散发的冷气让人不敢靠近。
沈乐君轻轻的顺着安永泰的胸口,小声的解释道,“别气,别气,我就是问问,我才不会做傻事呢!”
许久安永泰才用冷厉的语气说道,“沈乐君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用你陪葬,我安永泰今生杀的人光人头堆起来都能把我自己掩埋了,如果有阴曹地府,我自己闯就是了,我不用任何人陪,你要是做了傻事,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听见了没有?”
沈乐君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安永泰还不满意,又厉声问了句,“听见没有?”
沈乐君的小心脏颤了颤,撅着嘴嘟囔道,“听见了!”
沈乐君刚刚有了些睡意,安永泰又咳了起来,她忙起身帮他顺着后背,将丫鬟送过来的参茶端给安永泰小哑了一口。
往常安永泰咳嗽一阵,再喝口参茶都会好很多的,但这次他连着咳嗽了近半个时辰,参茶也起不到一丁点作用,没等再喝参茶,安永泰胸中憋闷至极,一口鲜血吐出后,第二口气却是提不上来了。
黎明时分,东方天空亮起一丝光亮,安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已经是忙的人仰马翻了,刘太医被小厮送出府去,在朝霞的映衬下,他的背微微佝偻了,他站在安府的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金色辉映下安府门梁上挂着的两个赤金大字叹息道:虎门将子又这样陨落了!
安府内各房的丫鬟小厮都提着精神,恐怕这三天,安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能闲着了,准备送丧信的,挂白布的,拉棺材的小厮们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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